我有机化学那一整本,至今都没学过,老师不讲,期末不考,这高考不会要考这本吧,你们老三届可要教教我们。”
“嘿,你这么一说,我当初读的农校,物理第四册和数学立体几何也没怎么学,漏的知识点太多了,这我没学过还怎么考。”
院坝里大家议论声起,激昂不已。
此时,一个穿着白衬衫和蓝裤子,面孔英俊,高大挺拔的男同志把自行车停在墙角,手里拿着信件走过来。
徐雁声收到谢清流寄来的信,通知他恢复高考的消息,听到知青们都来公社找林场长讨论高考一事,也骑车过来公社了。
他抬头看向众人,鼓舞人心道:“只要有考试的机会,不管考不考得上,都要去试!”
知青同志们也激动得热泪盈眶。
“徐同志说得对!”
“我们等了十年才有今天,一定要去试!”
“试了就无悔了!”
林清雅看着这一幕鲜活的,却不再青春的面孔,内心触动,又注意到那位徐雁声知青朝她颔首走过来。
“林场长,我们没有试卷,很久没有摸过书本,解答过题目了,你方便联系公社学校,帮我们印资料吗?我们知青自己出人工费和试卷费用。”
林清雅略作思索,点头道:“徐同志,你统计好人数,需要多少份资料,我去和学校联系。”
徐雁声笑了笑:“有劳林场长,我这就去统计。”
林清雅微笑颔首,“不客气。”又回屋去问彩虹。
“彩虹,你们那试卷是怎么印的?”
“我们的试卷都是老师用钢板刻字油印的,每到期中和期末考试,就看到各科老师都要在办公室刻字,先把薄薄的蜡纸铺在钢板上,用一支尖尖的铁笔在蜡纸上刻写资料内容,刻好的蜡纸放到油印机上,用滚刷蘸匀油墨,一张试卷就印好了。”
彩虹又忍不住吐槽:“我们语文老师刻的一手好字,试卷特别清晰,数学老师总是把蜡纸戳烂了,搞得印出来的试卷,一个黑坨坨,好几次考试最关键的地方,都看不清楚题目,气死个人了。”
林清雅轻笑,“那你们老师还挺辛苦,每个人要负责刻印你们这么多同学的试卷。”
彩虹耸了耸肩,“对啊,我们老师都是自己刻印自己的科目,所以我们要交资料费啊。”
彩虹他们的资料费按试卷张数收费,初中生资料费都是一大笔学费。
徐雁声把名单统计给她,林清雅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