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过一次乐天之后,裴夕柠觉得自己跟罗渽民关系变的有些微妙。
倒也不能说有些微妙,因为好像从一开始两人就不是朋友。她可以和李马克是朋友,和李东赫是朋友,和黄旭熙是朋友,甚至和刚熟不久的李帝努都算,但是罗渽民在她心里无论如何与朋友都画不上等号。很难描述这种感觉,反正裴夕柠不会帮朋友擦嘴,也不会在跟朋友拉着手滑冰时心跳的飞快。
哥哥就更扯,虽然罗渽民总是给她做饭,可这人跟董思成没得比。她与董思成有一种天/朝血脉拴着的默契,董思成一个眼神瞟过来她就能懂,反之他也了解裴夕柠的每一个习惯和喜好。裴夕柠捉摸不透AB型的罗渽民,他的行为总是看上去即兴实则有预谋的,总会把她杀个措手不及。
裴夕柠以为自己挺糙汉的,毕竟当年跟黄旭熙混了挺久,可是最近这几天在罗渽民面前总会莫名其妙地撒娇。练习过后手上有汗,她拧不开瓶盖,很娇气地递给罗渽民,语气又软又甜:“你帮我。”
罗渽民笑着抬眼,接过来学她的语气:“我帮你。”
两人离得近,她轻轻踢了他一脚,罗渽民也不躲,依旧侧着头微微对她笑,宠溺的不像话。
李东赫在一边一副白日见了鬼的表情:“你俩有病吧?”裴夕柠怎么变得这么娘?
总之是不好描述的状态,好像有一颗糖落在心底,然后慢慢化开,了无生息。仿佛有什么在潜移默化中改变了,又察觉不到。裴夕柠和罗渽民的日子还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她有空还是会去00s宿舍蹭饭,罗渽民主厨那种。这俨然成为了一种仪式,一个闲来无事的下午,她和李帝努坐在茶几前拼图,不远处小厨房传来乒乒乓乓的锅铲翻炒声。
这盒拼图不知道谁买的,碎片小的令人发指,李帝努戴着眼镜都要眯起眼睛辨认。她发现一副普通的黑框眼镜架在他脸上格外好看,优越的鼻梁和下颚线在这样小的年纪就彰显无误,未来不知又要让多少少女倾倒。他专注时不说话,裴夕柠便心安理得撑着下巴盯着他,觉得他和东海前辈好像有点相似的地方,又好像完全不同。
她性子也不知道被谁越带越偏了,在让她舒适的环境一刻里不讲话都难受,把拼图推到一边:“Jeno哥,别拼了,我们聊天吧。”
他辛辛苦苦对上的几块被她毁掉,李帝努丝毫没有发火的迹象,拖回拼图后转过头看她,眼睛笑得弯起来,无奈又认真:“夕柠啊,不要因为哥脾气好就一直在闹啊。”二十分钟里第三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