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这般丢脸的,只想心平气和地与罗渽民理清关系,怎知讲着讲着她便不自觉红了眼眶。原来他们的回忆这样多,从那么早便开始了,一桩桩一件件,先惹人心乱的总是他,怎么到这会子才发现,她千躲万避,还是做了动心的那位。裴夕柠不相信眼泪,从小到大也没哭过太多次,在韩国统共两回还都被董思成瞧去了。她这时候敏感的很,控制不住,又不想叫罗渽民看了笑话,头埋得很低,语调却依旧平稳,听上去像没事人似的。
罗渽民方才只是愣神,他以为照裴夕柠不声不响的性子,他们的关系要就此冷处理一段时间了。谁曾料到她竟然这般主动发问,含义可想而知,他心头仿佛下了一场盛大的糖果雨,正被砸的晕头转向,太多话涌到嘴边不知从何说起,停顿间她便落泪了。罗渽民哪儿见过裴夕柠这般娇气的样子,顷刻间顾不上别的了,心头软的一塌糊涂,起身坐到她身旁,把人搂在怀里温声哄着:“怎么哭了?夕柠啊?”
他见过的裴夕柠,虽然有时爱闹也淘气,可大多数时候情绪起伏并不明显,最多的便是浅浅一笑,记忆中也没有她特别低落伤心的画面。罗渽民不曾指望裴夕柠会回应他,偶尔失神便想着他们的时光还长,不急于这一时。没料到的是,平日总是逃避的她居然在意的紧,还声泪俱下地先他一步问了这个问题。
罗渽民瞧她这副样子,心疼之余还有几分没良心地想笑。原来他的夕柠心底是一座火山,所有风平浪静下是涌动的炽热,也不知会在哪天忽然爆发个让人措手不及。刚刚就该多亲几下的,他是看出来了,不逼一逼她,她还闷葫芦似的憋着。
她肩那么窄,骨架也小,像小猫窝在他怀中似的。裴夕柠别过脸,罗渽民叹了声气,揽着她肩的那只手轻轻地擦拭眼泪:“哭了就不漂亮了。”
“哥,别再做这样暧昧不清的动作了,我会误会的。”她本都调整好情绪,听他温温柔柔的,鼻子又忍不住泛酸。裴夕柠强迫自己绷着脸去看罗渽民,秉着公事公办的态度,一板一眼地说:“我以前都已经误会了,哥没听出来吗?是我太矫情,抱歉,给哥带来麻烦了,以后我们……”
“你说完了没,笨蛋。”罗渽民见她往后躲,他便又搂的紧了紧,另一只手把她身子扳过来:“我有说我不喜欢你吗?你着什么急?非要白难过一场才能听得进我讲话?”
裴夕柠怔怔地望着他的眸子,那双风流多情的眼睛,此刻不偏不倚地倒映着她的身影,充盈着的满满都是真挚。罗渽民在张扬地靠近,额头贴上她的一刻,裴夕柠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