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朱标颔首。
“小公爷,若是我有两张宝钞,一张新的,一张旧的,在夜秦淮消费,你觉得账房愿意我给他新钞,还是旧钞?”
“自然是新钞。”
李景隆也盘过账,也防着有人贪污他的利润,这可都是陛下的钱。
旧钞不容易辨认,也容易作假。
“不对,应该两张都要才行。”
蓝玉硬抬杠了一嘴,他也听过夜秦淮的名头,一张宝钞根本就不够花的。
“啊,对对对。”李景隆连连颔首。
“大将军,我这是打比喻,就跟漂流瓶联系一个样。”
蓝玉嘴角勾起,脑瓜子继续上扬,不理会王布犁的话。
王布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怎么就遇到蓝玉这个钢筋呢,他适合去工地干活。
“太子殿下自己也可以判断出来,民间百姓对于宝钞也是喜新厌旧。”
“你说的对。”
王布犁两手一摊:“时间久了,旧钞上写的是一百文,可我凭什么要认啊?
就算我认了一百文,我再拿去花,下一个人会不会认?
再往深了说,太子殿下,旧钞连官府都不认。
我一个寻常老百姓本来就没有多少钱,凭什么要吃这个亏!
这他**,不是欺负千千万万的老实人吗?
民怨一旦加深,后果不堪设想。
纵然百姓知道手上的是**,可只要新的,能花出去,那就是真钞。
况且我大明百姓有几个能识字的,会认识写在宝钞上的话啊?”
在后面坐着的朱元璋此时脑瓜子也嗡嗡的。
他倒是没想到宝钞新旧,在老百姓眼里价值不一样的事情。
蓝玉不懂王布犁说这些无关案情话的意思,只是站在那里酷酷的神游天外。
对于这些事情,他根本就不感兴趣,要是讨论战争走向,以及推演战事,他很喜欢。
至于李景隆则完全不明白王布犁举这个例子在说什么。
方才完全是太子要赏赐你,怎么就搞到这个话题上面去了?
朱标收回审视的动作,靠在宽大的椅子上。
虽然话题被王布犁给歪了,可他说的相当有道理。
朱标对于经济学不怎么熟悉。
他爹朱元璋也没有这方面的知识,自己都被说懵逼了,更不用说教他的好大儿了。
宋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