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

但蝴蝶夫人言语间对何普没有那么郑重，两人不是真正的父女。

“你是何普的养女？”徐获回过头来，打断了玩花的人。

“你这个人真讨厌。”蝴蝶夫人手一松，黑色从她脚下蔓延开，花落地时连同整个花园一起融入了黑暗中，桌椅茶杯全部消失。

两人保持坐姿对望，徐获笑笑道：“别这么生气，你知道我也二次进化过，你的精神攻击对我未必有效。”

“也不一定。”蝴蝶夫人抬手在空中一握，仿佛拉拉链一样在黑色中开出一条口子，而这条横在两人间的拉链也在像是变成了一个平面照片的徐获头上开了条口子。

一只蝴蝶飞了进去。

蝴蝶夫人出现在了阶梯的入口处，周围仍然是黑色，她张望了一下背后便长出了蝴蝶翅膀，顺着台阶向深处飞去。

期间她几次提速，然而黑黝黝的旋转阶梯像是没有尽头一样，尽管已经出发了很多，但任何一个地方都像是阶梯的入口处，前后不见光亮。

蝴蝶夫人驻足，她前方又出现了一条拉链，从上滑到下，拉链张开成个椭圆的口子，朝后移动将她吞了进去。

可惜门户之后还是台阶。

“不让我进去吗？”她开口道：“下一次我可能就没这么客气了。”

“这点耐心都没有啊，我当初走了几天。”徐获的声音在她前方的台阶上响起，随着他的出现，台阶开始由黑转白，雪白的颜色瞬间铺满整个旋转楼梯，黑暗中涌出无数的书柜和门户，接连在楼梯周围旋转拼接，组成完成的圆塔状的楼层，延伸到脚底深处，一眼无法看到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