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狭窄的地方带去。
堆满杂货的轮渡深处,充斥着一股食物腐烂和柴油的机械味道,闻着叫人很难受。
货箱周围也有人住着,和她此刻的模样也是蓬头垢面,脏兮兮得不知道在这里住了多久,就打着地铺,一人占着一个位置,身上的床铺都蒙着一层黄。
姜予安被大胡子扔在这里面,听到他用奇怪的英文快速说:“这里面有吃的,自己找。到地方喊你们下船,没事别闹腾。”
话语言辞中间还夹杂着几句脏话,仿佛不这样露出自己暴躁的性格,就不会讲话一样。
杂货间的门被大胡子带上,杂货间里面彻底暗下去。
里面黑漆漆的,宛如黑夜,全靠人眼适应昏暗的光线后能够模糊地看到对面人影。
“姑娘,你也是想办法找关系出去的啊?准备去哪个地方发财啊?”
“女娃子出去可需要很大的勇气咧,不过你们女娃也好生存下去,实在不行就在当地找个人嫁了,就留下来了。说不定还不用找个人结婚,直接找个有钱的白人先睡着,在哪儿都能安顿下来。我们这些大老爷们儿可就难了,还得到时候走一步看一步。”
“嗐,在外头挣钱还不容易?去餐厅刷盘子也能一个月几万刀吧,别人干八个小时,我一天干十八个小时,我还能挣不到钱?”
“……”
姜予安没应声,听着他们一人一句很快就把话题给带偏过去。
室内的光线基本为零,比乌云遍布的晚上还要暗,让人难以想象此刻外面是怎样的晴空万里、广阔碧海。
她费尽全力才勉强把整个空间构造看清楚。
基本上就是堆积杂物的一个空间,很多箱子都破损严重,比如她手边的就是一个盖子不见、主体歪歪扭扭的一个大木箱,手一碰就是一层灰尘或者是上面掉下来的木屑,具体的就看不太清。
姜予安往旁边走了走,没心思去听这群人幻想未来。
她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有未来。
她找了一相对干净一点的角落坐下,对面躺着的是一个涂了口红的女人,在昏暗的光线下这样的精致显得有些突兀,也正是如此更加让人印象深刻。
大概是姜予安身上的味道有些难闻,才刚在地铺上坐下,女人嫌恶的声音便响起:“你离我远点,身上臭死了,比那些男人还臭。”
姜予安有些不好意思。
吐在自己身上她的确是有意的,不过轮渡本身的味道也逐渐取代,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