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放在心上。
他拆了染血的纱布,低着脑袋开始自己换药。
“去容城,把商予安给我带到船上,一起回西尔斯城。”
“……Hanson,”大胡子为难地蹙起眉,劝声说道,“您要什么女人没有?何必非得要人家商家的姑娘呢,他们家如今也不是那么好惹的,您心里应该也清楚。”
傅聿城掀起眸,目光凶狠:“她是我跳入海里捞起来的女人,她的命是我的,你说我为什么非要她!”
“可……”
“别跟我说什么可是,带不走她是你们没用。我不希望花我的钱,养出来的一群废物。”
傅聿城目光猩红,像是染上那换下来的纱布的血液。
大胡子很是为难。
傅聿城怒意更甚:“西尔斯城带来的人手都是从血里摸爬滚打出来的,竟然不能在这座连见血就尖叫害怕的城市里带走人?”
“Hanson,你的话的确没有错,这里的人善良温顺,连打一架都能闹上新闻。可这不代表他们的警察是吃软饭的,何况予安小姐她这段时间也不出来走动,一直待在家里,更是让人任务难上加难。”
大胡子实在无奈,苦着脸向人解释。
如果可以的话,他也希望予安小姐能够跟着他们回到西尔斯城。
毕竟在那四年里,他们的日子好过很多。
就好像一座废墟城市,因为暴戾的帝王开始控制暴力,开始让城市逐渐走向正轨。
如今控制的圈链忽然崩断,似乎又回到从前高压环境。
但愿望美好,如果代价太大,他们宁愿向从前那样生活。
又不是没有经历过。
傅聿城显然已经听不进任何话。
傅氏他没拿到,输了是傅北行有本事,早早开始布局。
他从来没有把重心放在规矩颇多的国内,接手傅氏的目的也是希望让这座大厦轰然倒塌。
后果如何,都是与他无关的。
如今有人守住傅氏这座城池,他需要退回自己的阵地,他也该带回自己带来的东西。
商予安,他势在必得。
即便是死在这里,他也得拉上她一起陪葬。
黄泉路上,总不能让他一个人走。
这一世她厌恶他厌恶到极致,他此前也错事诸多,那便下辈子重新来过。
如果此刻有人能够窥探到傅聿城的想法,定然诧异得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