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还有一张略微模糊的黑白照片，一位相貌普通的年轻女生领着几个五六岁的孩童，怯生生的站在镜头中间，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像是强行挤出的。

“这是一个戏班子，照片里的女生是班主，这些孩子应该是进班学戏曲的学徒，这是……”林凡扫视着照片，里面的一件事物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那是一间贴着符箓的橱柜。

在戏班子所有人合影的时候，橱柜下的空格里伸出了两只黑漆漆的手掌，抓住了其中一个孩童的脚踝，难怪那个女孩一脸的不自然，眼睛往身后瞥着。

“这橱柜莫非是小杨的那个鬼橱柜？看起来很像，所以鬼橱柜一开始是这个戏班的东西？”林凡对照片里的戏班子产生了兴趣，在他看来，这牵扯着另一件事。

鬼橱柜是杨间在大江市的一座民国古宅里发现的灵异道具，寄存在里面的厉鬼非常特别，具有一定的许愿类型的能力，但具体的方式是等价交换。

虽然在后续的剧情里被许愿鬼所驾驭，但那是在经过了鬼柴刀以及一众灵异力量的削弱后，并不代表鬼橱柜不如许愿鬼，这是一个认知方面的误区。

“鬼戏班，我记得当初那个叫吴峰的驭鬼者，驾驭的灵异收音机里面，播放的就是一段不知名的戏曲，看来应该是这个戏班衍生出来的灵异之一。”

林凡对自己的分析表示赞同。

在观察了两个区域后不难发现，关押在刺青馆二层里的灵异大多都是有着明显的源头，可以指向一个整体，而这是民国时期灵异圈，近乎默认的基本规则之一。

也就是说。

它们都是重要的鬼拼图。

这对盲目的现代驭鬼者而言，简直是保送一样的提醒，只需要驾驭这些灵异，便不愁后面因为找不到合适的拼图而导致灵异复苏，毕竟这些路子已经人走过了。

“所以，刺青师的目的也是为了让后辈的驭鬼者，能少走点弯路，直接继承他们这一代摸索出来的东西，才关押了这么多厉鬼的吗？”林凡陷入沉默。

夹层里的微型剧场空间很小，他侧着身越过一排聆听着的木偶，来到舞台前，看着那双从幕布后伸出来的手臂，忽然有了新的发现。

洁白的手臂顺着舞台微微垂下，在其纤细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纯金打造的戒指。

像是经历过许多的磨难，戒指上遍布着坑坑洼洼的痕迹，依稀可以分辨出上面刻着两个字：

“羡光”。

羡光……张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