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我衣服兜,里边有个布兜子。”
李福强上前从他兜里掏出个布兜,眼睛一亮。
“兄弟,你啥时候整的这玩应啊?”
这布兜不是别的,而是专门存放熊胆用的。
东北天冷,刚取出的熊胆若没有保护,很容易被冻上。
徐宁手里的活没停,使侵刀将熊胆嘎了下来,笑说:“昨晚我妈现给缝的。”
“啊?昨晚你就都寻思好了?”李福强有些惊讶询问。
这说的是针对常家兄弟的一系列小妙招。
“那倒没有,我寻思反正早晚都得碰着黑瞎子,到时候要是没装胆的小布兜,还得踹怀里,那死老埋汰的……”
徐宁说着就将熊胆从黑瞎子肚子里掏了出来,拿在手里掂量掂量不到一斤重,等蘸完水阴干估摸能剩个五六两。
“草胆!”王虎眼睛一亮。
徐宁点头笑说:“嗯呐,这得有差不多一斤。”
“绿色的就是草胆,黄色的就是铜胆呗?这玩应值老鼻子钱了吧?”李福强问道。
徐宁说:“搁咱东北是以熊胆刚取来的颜色划分草胆和铜胆,搁南方那边是以熊胆阴干后的颜色划分,内胆是金黄粉末叫铜胆,灰黑色叫铁胆,绿色叫草胆。要是铜胆肯定值老鼻子钱了,咱这草胆也能值个千八百块钱吧。”
“我艹,值这老些钱呢?”
“嗯呐呗,街里的供销社或者药店就收熊胆,草胆的价格差不多有个2200块钱一斤吧。”
王虎拍着腿,“这不发了么!”
确实发了,现在是1983年。
如徐龙在林场保卫科工作,每月能拿32块工资,徐春林当会计且工龄多点,每月有52块。
可打个熊胆,就顶得上两人加一块堆,一年的工资了!
况且,现在熊胆等药材的价格还没提上来呢。
等再过两年,一斤草胆就能值3600,要是铜胆每斤还得加五六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