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猪嘴里发出夯夯哼哼的声响,掩盖了四人的脚步声,所以当他们走到山顶之后,便迈开大步朝着山下急速窜行。
待四人奔下山,已过去半拉点。
几人皆是气喘吁吁,不是累的,而是吓的。
徐宁指着前边拉的小山坡,道:“别搁这歇着,再往前走两步。”
“诶。”
李福强边跑边向后张望,“兄弟,那虎妈子没追过来,啥事没有。”
“那也不行,离的太近了!眼瞅着四点多钟,太阳都快落了,咱得往回赶……”
柴兵说:“这挺老远呢,哪怕咱不歇着,想回馒头山也得走到后半夜啊。”
“二哥,能找着地窨子不?”
“这上哪找去,要是能遇着个山洞,咱四个也能对付一宿……玛德,确实赖我,这阵子搁山上顺风顺水地,脑瓜子让醋泡了,给我熏的直飘飘!”
李福强叹声道:“兄弟,别啥事都往自个身上揽,这事是咱几个都同意的。再说,我跟你上这几回山,别说是你,连我都飘了。前两天各家跟你嫂子还吹牛比呢,说我这冬天得打五六头黑瞎子,让她搁家坐等享福捏。”
王虎抓着布兜子,道:“我妈也老夸我,给我夸的直蹦高高……二哥,这事不赖你,你先头也不知道能有这老些虎啊。”
柴兵点头:“好赖咱出来了,啥事没有,就是心里受点惊吓,回头找外科瞅瞅,烧两张纸就好了。”
徐宁摇摇头,他知道仨人在安慰他,但他是团伙里的把头,打牲口围猎到底是听他安排,如今造成这副局面,他难逃其咎。
“诶,我也是脑瓜子钻牛角尖里了……眼瞅着一群野猪,我是真特么心痒痒,要给它们全干了,那得省多少事儿。”
李福强问道:“是这么回事,但咱不是没想到么。”
柴兵说:“兄弟,你也别因为这事孬糟,谁没有失手的时候?”
“是啊,常搁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啊。”
徐宁微微叹气,转头瞅眼那座山,虽说心有不甘,但却无可奈何。
那野猪群是虎妈子给虎崽子养着学习狩猎的,他肯定不能再回去了,这次能逃出虎口是运气好,其次是那虎妈子根本没将他们放在眼里。
“诶,兄弟,我刚才听,那声虎啸好像是搁西南传来的啊。”
徐宁点头:“嗯呐,我琢磨应该是一头虎妈子带三头幼虎,那两头幼虎是后赶来的,我幺麽它俩应该将另一头幼虎给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