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蔫差点憋屈死,为了他这老儿子操碎了心,且在以酒会亲家时闹出夜戏貂蝉的笑话,惹得全屯子、林场都唠他出洋相这点事,整得他脑瓜子直嗡嗡,脸面全无。
刚下班就听说自个的小金库被抄,差点急火攻心倒地不起。
接二连三的创伤,令他这颗跳动了42年的心,差不点骤停!
这狂风暴雨将他拍到了泥地里……
徐老蔫就憋着一口恶气想要发泄呢,原本寻思找不着徐二宁把柄,那就抽空削徐龙一顿,哪成想这徐二宁竟自个送上门来了!
这要不削他一顿,那还能留着他?
外屋地和西屋的刘丽珍和王淑娟听见动静,紧忙迈步来到东屋。
而徐老蔫也在炕头找到了小笤帚疙瘩,反过来握着笤帚穗,磨牙切齿的就要向徐宁奔去。
只见护在徐宁前方的徐凤张开双臂,两腿大叉步,喊道:“不许削我二哥!”
这小妹没白疼,不枉费徐宁给她买头绳、发卡啥的,有事是真上啊。
刘丽珍拽着徐春林胳膊,“嘎哈?你要嘎哈?”
“他骂我作孽!这小犊子敢骑我脑袋上拉屎,我不削他,还特么留着他啊?!”
徐龙根本没吭声,只站在地柜旁边,抱着膀子看热闹。
王淑娟也紧忙拉着老公公胳膊,“爸,二宁指定不是净意儿地,快拉倒吧。”
“那能行么?我特么……”
好不容易找着的机会,能轻易放手么?
徐老蔫差点将心里话喊出来,幸好他脑袋活,没被激动、兴奋、急躁等情绪左右。
他急忙收住嘴,继续喊道:“他骂我作孽!啊,这小犊子骂我作孽!”
刘丽珍瞅着徐凤脸上油次马哈的,拍着他肩膀头,没好气道:“谁让你逗凤儿地,你瞅瞅给她脸蛋子造的,这家伙好像掉油坛子里了!快拉倒吧……”
王淑娟也劝道:“爸呀,二宁不是净意儿地,他刚回来能知道啥啊,赶紧给笤帚疙瘩放下吧。”
“那能行么?我今个必须削他……”
这时,徐宁扫眼暴怒的徐老蔫,心想:咱亲兄弟父子哪有隔夜仇?你瞅我咋拿捏你地!
他转身将抱着膀子立在地柜前方的徐龙扒拉开,眯着眼睛单手打开地柜,从里取出一条迎春烟,待转身之时,他另一手迅速将两张崭新的大团结压在迎春烟下。
“诶呀,我真是白费那好心眼儿啊,本来寻思挣点钱孝顺孝顺咱爸妈,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