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丽珍扭身指着徐宁,徐宁委屈巴巴道:“瞅我来啥气啊,不是给你买雪花膏的时候了。”
“滚犊子!小岁数不大净整这些洋事,那心眼子全使自个家人身上了……”
徐宁瞅着徐龙说:“听着没?往后心眼子别老往自个家人身上使,招人笑话。”
“我说的就是你,你沙楞回去睡觉,要不然我指定削你。”
徐宁瞅着自个老妈眨眨眼,乖巧点头:“诶,那我回去了哈,妈,那雪花膏你莽劲抹,等使没了我再给你买嗷。”
“滚犊子,招人烦!”
眼瞅着刘丽珍发火,徐春林和徐龙连大气都不敢喘,只敢面向地面,小心翼翼的用余光打量着刘丽珍表情。
等徐宁被老妈推搡着走出外屋地门,刘丽珍扭头与王淑娟对视,然后两人便咧嘴噗的笑了起来。
其实老妈发火就是故意的,因为她似乎从徐宁话里听出了要窜拢徐春林去壳大孤猪的意图。
哪怕徐宁对天发誓,绝对没有这种想法,但徐春林嘟囔那两句,却不得不让刘丽珍发火,若徐春林真当个事去壳那大孤猪,万一伤了咋整?
而王淑娟嫁到老徐家这么久,早就和老婆婆达成默契了,见婆婆骂的差不多了,便紧忙往回拽。
“哼,他仨都属于**皮子,一天不挨骂心难受!你要夸他两句,那准能惹出事来。”
刘丽珍悄声嘀咕道。
王淑娟笑着点头:“妈,你没真生气吧?”
“那我生啥气,二宁鬼心眼子挺多,咱俩快进屋,他搁门口瞅着呢。”
“诶。”
徐宁站在东厢房门口,瞅着屋里也轻叹一声。
心想老妈又使上伎俩了,这两下子给他吓得心直突突。
虽说刘丽珍始终扮演着调剂盐梅的角色,但她确实将家里仨老爷们治得服服帖帖的,只要她装腔拿架发一通火,除了徐二宁能皮两句,徐老蔫和徐龙都不敢吭声。
她板着脸走进屋,瞅着徐龙还站在地柜前边呢。
便呵斥道:“你搁这杵着嘎哈呢?沙楞回屋捂被去,瞅你囔囔赛赛这出!”
徐龙闻言紧忙往西屋走,而徐老蔫也赶紧蹬掉鞋,上炕走到炕梢两手抓着被褥往炕上一扔。
刘丽珍一瞅训道:“嘎哈玩应?拿褥子撒气呢?”
徐老蔫蹲着褥子前,两声铺着褥子,“我哪敢有气啊……”
“呵呵,告诉你嗷,你最好别嘚瑟,那150块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