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两正做着美梦,苏婉便带着阮玉进了前院。
走进厅中,径直走到上首的位置上坐下,将手里的暖炉递给阮玉,端起杯盏喝了口热茶,才看向项永昌等人。
“几位是——”苏婉的目光在那一家三口的脸上,逡巡了一圈,而后问道:“可是我的舅舅和舅母?”
苏婉打量项永昌时,后者也在打量她。听到问话,便扯出了一抹笑,回道:“是舅舅不好,当年以为你葬身火海,便再也没有来京城这个伤心地——”
说着,项永昌收回了目光,低下头装出一脸愧疚的模样。
项夫人抬手拍拍项永昌的肩膀,安抚好自家夫君的情绪,才接过话道:“当年的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消息传到药王谷,你舅舅听后悲伤欲绝,后来大病了一场。”
“要不是药王谷里有许多珍奇草药,没准儿你舅舅在那个时候,就跟着你和你娘,一起——一起去了——”
似乎是想到了当年的“苦楚”,还有他们一家子的不容易。项夫人说到这里,声音里带着哭腔,用帕子拭去了不存在的眼泪。
“好在我们听到消息,知道你还活着,并且回了京城。这才趁着这个档口,赶来看你——”
苏婉淡定的坐在椅子上,听着这些话,心里不由得冷笑起来。她哪里会不知道,项永昌和项夫人都是装出来的?M.
不过他们想装,她也不拦着,就当是看戏了。毕竟好不容易才见到自己,不打打感情牌,卖卖惨,也显不出他们对自己的“重视”不是?!
“舅舅和舅母别伤心,我还好端端的在这不是?况且再过不久,便是圣上的生辰。您二位这个时候哭哭啼啼的,若是被贤王殿下听了去,那可就不得了了。”
此话一出,项家夫妇的“悲伤”,顿时就卡住了。抬头看着一脸笑意的苏婉,发现这丫头不知道何时,早已经不再是他们熟悉的那个了。
“表姐莫不是在说笑吧,这宅子这么大,守卫这么多。自家人说着体己话,怎么可能会被旁人听了去?”
说话的是项慕诗,虽然面上带着笑意,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但苏婉早就看透的她那张“画皮”。
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对方,继续道:“表妹这就有所不知了,在我的身份还没被众人知晓时,贤王殿下便已经知道了。”
“或许是他对我有愧,早早的就安排了暗卫,在我这苏府周围守着。想来舅舅和舅母、表妹来我府中的消息,这会儿已经传到贤王殿下的耳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