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去,点了一杯“长岛冰茶”,二话不说,直接说了句:“我们现在的身份好像仍然是控辩双方的关系吧?在这个时候约出来见面始终不是很方便。”
他无所谓地说着:“你已经出庭作证过了,理论上辩方是不会再传召你上庭,你也没有机会再触碰这个案子了。
所以,最终的结论就是,我们可以恢复正常的来往,只要不讨论这个案件的内容。”
她展露着笑容:“或许你说得对。不过说实话,法律界真的很需要你这种舞文弄墨的律师。不然这个世界将会失去很多的乐趣。说吧,你想谈论什么。
他直接了当地说着:“我觉得纳尔在法庭上的表现很不寻常。他只要一想到案发那天发生过的事情,他就会很紧张,甚至会情绪失控。”
她不以为然地说:“这属于正常现象。任何一个孩子看到父母发生斗争的情景,难免会留下心理阴影。
每当有人提问他的时候,他就会想起当天的情形,就像一部电脑的搜索引擎那样,搜索到了关键字,相关的记忆就会重新开启起来。他无法接受这些事情,于是就情绪失控了。”
他以肯定的口吻回应着:“我赞成你的说法。他之所以会情绪失控是因为回忆起那些并不算愉快的经历。
可是他给我的感觉是反应过头了,按道理来说,如果只是目睹父亲虐待母亲,将她的头活生生地按在浴缸里,看到母
亲不断地挣扎。
应该顶多就是受到某种程度上的惊吓,绝对不会造成他在法庭上情绪失控的原因。但是他确实是失控了,为什么呢?我认为使他情绪失控的原因肯定不止表面那样简单。”
她好奇地说着:“那很简单,直接去问他就好了。”
他摇了摇头:“不行,他现在彻底患上了失语症,无法产生与正常人的交流。我观察了他好几天,他只知道将自己困在房间里,一声不吭。
我没有办法与他接触,在思想上无法做交流。所以我迫切需要一位心理医生……”
她不敢相信地问着:“你指的是我?”
他点了点头:“我物色了很多人,我发现你是最适合的人选。你是心理医生,就由你帮我打开纳尔心扉的门,你就是那把钥匙,最关重要的钥匙!”
她不禁嘀咕着:“可是我不久之前才刚刚做了辩方的专家证人……”
他语气坚定地说:“这一次我们成败未知,纳尔的命运就交给你了……”
她半信半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