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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略微不安地说着:“我今天在法庭上当众质疑一位伟大的母亲所作的证供,我是不是很没人性?我离开法院之后呢,越想就越是心里觉得难过。”
他玩弄着眼前的杯子:“是挺没人性的。”
她狠狠地打他的肩膀:“你这是什么意思!刚刚还说不会,现在又说我没有人性!”
他辩驳着:“我刚刚说不会吧是指杯子里的冰块不会那么多吧?不会吧?我压根就没有听清楚你第一句话说了什么。”
她恶狠狠地说着:“对啊,听不清楚,上法庭的时候,你老是喊反对反对,反应那么迅速,现在就给我装傻?”
他怀着沉重的心情:“在法庭表现不好随时会害死当事人,在酒吧就不一样了,我没有听你发牢骚顶多就是再听一次,可是法庭没有第二次机会!陪审员与法官不会给你再来一次的行动。”
她彻底迷惘了:“那我应该怎么办?还要继续下去?”
他摇了摇头:“你只是在执行公职人员的职务罢了。这种案件你让我做检控,我也会这样做。甚至可能说,为了顺利入罪,我比你更残忍都说不定,你已经算很仁慈了!”
被他这么一说,她倒是心情好了不少。
他无奈地说着:“说实话,别说现在还没到结案陈词那一步,我都能看到最后结果了。谋杀罪看来是跑不掉了,要陪审团判误杀看来很困难。”
她歪着脑袋反问着:“这么容易就放
弃?不像你的做事风格。”
他为自己辩解着:“我可没有说过要放弃,只不过在诉苦罢了。”
她愁眉苦脸地说:“我们俩还真是一筹莫展,都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
他的下颚紧贴着吧台的柜子:“你就不用担心了,这宗案件肯定能告进去,我只是在担心法官在量刑的时候会基于怎么样的情况下作出决定。”
究竟是基于他是精神病患者;还是正常人呢?
她忧心忡忡地说:“这个我倒不是很担心,我知道法官的判决一定会是非常公平。我只是担心玛丽女士要是知道自己的孩子罪名成立,估计会直接晕倒在法庭上。”
他同意她的观点:“对啊……我看那天还是准备救护车吧,抢救起来也方便很多……”
她不禁被他逗笑了,两人都知道不安的未来带有太多的不明确因素,他们也知道只能安于天命,其他的也管不了那么多。
一个晚上,他喝了12杯子弹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