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中为所欲为。私底下的肮脏交易,权力互换,看不见的决策,听不见的呼喊,找不到的方向。
犹如一层浓重的瘟疫那样,包围着这个社会,笼罩着这个国家。
身为律师的他,面对着这种不可控制的局面感到痛心疾首,他开始找不到法律存在的意义,就像一个迷失在繁华花园的孩子那样,跌跌撞撞,
满身伤痕。
他想到他们三个的悲催下场,想到社会的不公平,想到自己的无能为力就感到十分沮丧。
于是他胃里的牛奶越喝越多,终于他慢慢地晕倒了,就那样趴在桌子上,右手的触动甚至碰倒了桌面上的杯子。
她听到了响声,担心会出事,于是她跑过来一看,发现他喝晕了,像极了一个考试不及格因此而难过的孩子那样。
他还在喃喃不断地自言自语:“如果……真的要这样下去……我们的法律就没得救了。做律师也没有意义了。我不想……不想……妥协……为什么……你们一定要……逼我……”
她无奈地笑了笑,跑到电脑面前,跟网络对面的患者告别,然后就匆匆忙忙地下线了。
她拿了条干净的毛巾给他擦了擦脸,收拾好桌面上的牛奶瓶,打扫地下的玻璃碎片。
她扶着他到对面的沙发上睡觉,并且**着他的脸庞,轻轻地吻了他的脸颊,安慰着:“这个世界的确有很多不公平的规则,如果你不喜欢那样的规则,那你就要去改变它。只知道埋怨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第二天早上七点钟,他从醉意中醒来,那种感觉就像喝醉了那样,他的脑袋变得很沉重,撕裂般的疼痛感随即而来,他发出一声惨叫,按着快要裂开的脑袋,尝试着弄明白目前自己身处在一片什么样的环境下。
他看到米歇尔的照片,看到熟悉的地球仪,看到
似曾相识的电脑屏幕,他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在金州旅馆,在米歇尔的私人诊所里。
米歇尔从门外推门进来,购物袋里装满了食物,提子面包,燕麦吐司,一瓶炼奶,一罐午餐肉还有几根火腿肠。
她很热情地招呼他:“你醒了?一起吃个早餐吧。”
他的思绪仍然很混乱,他试图搞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看着他一片惘然的样子,情不自禁地笑了,她提醒着他:“难道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你昨天见过朱迪斯,然后心情变得很差,一个人坐在那边喝牛奶,喝了很多,我的现金全部拿来为你支付牛奶的账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