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绳索拖曳的声音,现在他对一切声音都很敏感,山鸟啼声,风入林声,呼啸过崖头的,周边有什么蛇虫爬过的,诸如此类……
可就是没有人声。
这崖也是苍梧的地界,可山门离这至少有半个小时的脚程,专门为隔绝了热闹,静心悔过……
“喂!上面是谁人……”
站在洞口,朝上呼喊。
可那杂役弟子是个新来的,被派了来这送餐,听说被关的是个犯了错的弟子,几层的把守,肯定不是什么好的。
所以也就没搭理过,送餐就把食盒用绳子吊下去,投入结界里,也不管了,转身就走。
“那位兄弟……同门……”
“不会出声,莫非是哑巴?……”
“喂……”
“陪我说说话好不好……”
一到这个时候就没完没了地吵,那弟子蔑笑,谁是你兄弟!
就走了。
几次下来没得到回应,越铭也无趣,不再开口。
一日……
两日……
也不知是过了几日,越铭或睁眼,或闭眼,都是清醒的。
而且是十分清醒,洞内空寂,静得可怕。
周身的一丝丝动静都能入耳,小碎石滚落……
“呜……呜……”
是刮过洞口的山风……每夜,连夜吹着……
来人!
有没有人!
哪怕是和他说说话……不,就是站在崖头上面……至少知道还有个人陪着他……
“来人……”
“有没有人啊……”
“来人……来人……”
实在是受够了这等遗世孤寂,他呼喊起来,可洞内就只有他自己的声音在回荡,结界他出不去,怎么试也打破不了!
他开始自寻乐子,再这么下去,他就要疯了。
洞穴幽深,里面也没探进去过,他像是找到了目标。
天快亮了,借着熹微的晨光,他几乎可以隐约看清洞内的情况,一步步地,深入。
什么都没有……
“咔嗒……”
脚下踢到什么东西,终于探到洞壁了,摇摇晃晃的男子,神智恍惚间,被绊得一个趔趄,这么简单的走动还被绊倒,以前是没有过的。
不过他也不在意,甚至还有些心绪波动,被幽禁了这么久,终于有能引起他情绪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