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
檐下的芙蓉鸟悠闲自在地梳理着羽毛,时而啼鸣几声,好不活泼有趣儿。
屋里的人正捻着白子,对着棋局观望许久。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后进来寻人的宜安公主见他这副模样不觉有些好笑,轻移莲步到他身边,一起观察着。
“殿下……”
裴昭这才被她唤回了神,说道,m.bīQikμ.ИěΤ
“是上次的残局,臣想着……白子很快就到穷途末路,如果……”
男人把那枚微凉的白玉棋子放到她手上,显得心事重重的,又似漫不经心地,问,
“如果是殿下到了这一步,又该怎么走呢?”
“怎么了你这是?忽然弄得这般伤感的……”
素手抚上他微笼的剑眉,如今和乐静好,宜安不太理解他的忧从何来,有感而发,从容劝道,
“万事皆有定数,可能就算弯弯绕绕,最终还是那个结局,更该珍惜当下,这棋局成了这样,懊悔也没用了,不如多多保全白子,也不至于输的太惨……”
“殿下懂的可真不少呢。”
裴昭失笑,将人搂在怀里,虽然依旧隐约不安,听了她这一番话,心里也算有了方向。
这段时间以来,帝后关系僵化,连带着太子也……
若说没有人在背后煽风点火,谁信?
本来以为当上太子了也就稳妥了,谁知会闹成这种地步。
加上三皇子轩辕祁回京,屡屡立功,大出风头。
见风向不太对,朝里那些人就开始躁动不安了,这边应付了太子,那边就悄悄地赴三皇子的宴、巴结去了。
太子轩辕晟的脸色就没几天好看过,一边应对皇帝老爹的刁难,一边想办法……搞事情。
裴昭也不是没劝过他,静观其变,莫要出手让人抓住了把柄。
但是有人惦记着他的位子,又不是个宽和大度的性子,太子怎么可能沉得住气,依旧采取了某些“必要”的行动。
也不知怎么的,三皇子一招不落地,全给防住了,反倒是太子干的这些阴私的事暴露,愈发引起了老皇帝的厌恶,朝堂上直接训斥了,半点脸面都不留,名声扫地。
轩辕晟这才后悔没有早听裴昭的劝,没几日就说身子抱恙,告假不朝了,闭门不出。
老皇帝也瞧着他心烦,挥挥手也同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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