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宁阳市,硬化路上开得更快。
已经跑了两个多小时。
肚子饿得咕咕叫,实在忍不住了,好不容易看见路边一家卖烤饼的店,停车卖了五个烤饼,就着西红柿吃饱一肚子。
在自己媳妇娘家院里,中午吃饭的点儿,竟然吃不上一口东西,一杯茶水还是自己张口要来的。
恨意呼呼泛上来,咬牙切齿!
“给我等着,我让你们认识一个女婿半个儿是什么意思。”
嘀咕完这句话,车子再往前开。
这条路,在前世的十几年后,有一段时间来回跑了十几趟,就是为了处理圆圆母亲的事。
十几年后,妇人傻愣愣,说什么都听不明白,沟通起来一大堆麻烦。
不知道现在怎么样。
愁人!
前世那十几次的折腾在心里捋了一遍。
有了不少经验。
到了马家后川,这一趟的目的地。
货车减速,从公路边一个斜坡拐下去,顺着沙河路往前开,两边都是人家子瓜地。
一片瓜地里有人拾熟了的瓜。
秦川停下车,脑袋伸出去喊:“亲戚哎,这里下去是马家后川吗?”
“往前走就到村里了。”地里人站起身回答。
车子开下去,越来越熟悉的景致。
十几年后多了一些砖瓦房的村落。
十几年后,马一鸣家大门口没有一片沙枣树。
这年头,他家还是土木房,没有铁大门。
车子停在他家大门口宽展处,车头调过来,一启动就能顺着沙路开到国道上去。
机房门打开,秦川跳下来,走过沙枣林,站在了这家人大门口。
来早了十几年。
朝里面喊:“收羊羔子嘞!”
土院里晒着一滩黑瓜子,苍蝇在上面呜呜啦啦,门台上倒下来一片阴凉。
出来一个掉胡子老汉,问一句:“羊羔子咋收的?”
“爷,羊羔毛重一斤一块,大羯羊一斤一块五。”
高价!
马老汉眼神里贼亮:“价格涨得这么好?”
马一鸣没出来,秦川故意问:“爷,你家卖羊羔的事你老人家能做主?”
“我让娃叫人去,下面一家子过事,他喝酒去了。”wwω.ЪiqíΚù.ИěT
秦川掏出纸烟给他发一根,嘴上乐呵:“爷,沙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