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26章(2 / 6)

口让小僮斟酒,是为了查看她在哪里,结果发现自己刚离开侧堂,稍一打听就知往西侧去了,然后这货就追过去‘求人办事’了。根据年龄估计,那厮应是替某个长辈传话,她没猜错的话,八成是三叔母以前的烂桃花。

想到这里,少商忙抓着程姎的衣袖,轻问:“…那啥,阿姊,我跟您请教个学问啊…”她有些不好意思,“有没有这样的赋,什么兰台,什么城南的宫殿……”

她话还没说完,程姎就笑了:“这不是司马夫子的名赋《长门》么,嫋嫋适才跑出去一阵,原来是去想学问了,伯母知道一定高兴。”

少商假笑数声,又问:“这段赋…很出名么…?”

程姎心中一阵刺痛,她忽然发觉自己一直活在多么安全温暖的地方,竟什么都不看不问。她强自柔声道:“也不很有名,不过许多人爱它辞藻浑丽雍容,又不涉政事,所以常给闺中女子读着玩的。”

少商点点头,这个程咏有讲过。前朝末年,戾帝深惧世人映射其恶行,以血腥手段防范,后遗症至今未消。成了,袁慎那厮还不定如何在肚里笑话自己呢。

“……堂姊,”少商笑问,“你觉得那善见公子如何?”对照眼前那帮女孩的花痴样,又见程姎面色如常,她倒生了几分敬意。

程姎苦笑:“从头到尾,我就没见过这位袁公子,有何可想的。”

少商晒然。也是,花痴也要讲基本法。程姎才来都城几个月,不像那些在都城长大的女孩,早就或近或远的见过那厮本尊了。

不过程姎没想法,不表示别人没想法,萧夫人就很有想法。

袁家的家世权势虽高于程家,但也没到高不可攀,何况低门娶妇,两家差距尚不到她痴心妄想的地步。次日她就抓来程咏细细询问了一遍袁慎其人,程咏也是摸不着头脑。

“上官夫子的授业恩师乃严神仙的师兄,他老人家生平最爱开席授徒,聆听过他教诲的不知几百上千。这袁大人…兴许也听过…?”

萧夫人又赶紧问袁慎家中情形婚配与否,得知未婚,又疑惑道:“既是独子,又已二十有一了,为何还不成婚?”

程咏头大如斗,为难道:“这,孩儿也不知。只听说袁夫人是出了名的不管俗事,潜心修道。袁大人又镇守在外,兴许是婚事无人料理?不过…”他想起一事,连忙道,“前一阵不是儒生群聚论经么,席间有位大儒十分赏识他,就想许配女儿还是侄女什么的……”

“然后呢?”萧夫人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