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总爷,都是送给总爷的,但是烈酒就这一小坛。”
田虎只能面上赔笑,看着自己的心腹尸体被抬到偏房。
幸亏没抬到院子外,否则定然叫那帮人炸了锅。
天色一黑,想必贺今朝也该带着人摸黑赶路了吧。
就是不知道他们找的船夫,熟悉不熟悉关河这片。
田兆摸着胡须:“爷今天高兴,把酒分给儿郎们一同痛饮。”
“是。”
家丁头子欢天喜地的下去吩咐。
总爷在这方面,对麾下的家丁从来都没有吝啬过。
有些边军,军饷给足了,鞑子的脑袋都砍回来给你。
若是军饷不仅不给,还一直拖欠,信不信当场转投他人去。
底下的大头兵,又不是世袭的边将家庭,就想靠着勇武挣点钱过活,如果能有上升渠道,那就更好了。
可惜大明有的时候连这种条件都不能满足。
宴席之上,琵琶声响起,歌姬在一旁伴唱。
田兆咂了一小口酒:“田豹,你可是与那锤匪交战了?”
“不曾。”田虎急忙放下手中的酒杯:
“总爷,他们来了之后便在关外挖坑,然后放炮,根本就没有准备云梯之类的。”
“哼。”
副总兵田兆点点头,他是看不上这帮锤匪,一点攻坚能力也没有。
“这贺今朝看起来就是个软柿子。”
“总爷,将来这平定山西叛乱,还得是总爷出面。”
“出面?我为什么要出面?”田兆指着田虎道:
“朝廷若是不把我扶正,不多给些赏赐,不开这互市口,我为何要出面?
乱去吧,等辽东的鞑子退了,我看着急的人是谁!”
“总爷,可万一总兵他出狱呢!”
听到田虎的问话,副总兵田兆哈哈带笑,摸着胡须道:“耿如杞、张鸿功他们两个死定了!”
一個巡抚、一个总兵死定了?
田虎一时间不敢相信,这事他怎么会如此的笃定。
田兆自然也不会跟田虎解释这里面的窍门,无非是花银子铺路。
只要把京师的官喂好了,黑的也能给你说成白的。
毕竟皇上如此勤政,定然会花费大量时间批阅奏折。
那些奏折上的玩意,说知道是真的建议,还是假的建议呢。
总之皇上喜欢看折子,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