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还没有堆积的全都发霉,肉脯还密密麻麻悬挂在房梁上,我等也可以去吃。
你觉得他们有的选择吗?”
张福臻张了张嘴,又死死的闭上了。
“再说我大明的官军,算了,没什么可说的。”杨鹤突然变得意兴阑珊了:“再说我大明京师内的衮衮诸公,如今已经处处都是问题,他们,他们还在党争!”
大明党争无处不在。
张福臻也不是经历过一场“无形”的党争,顺势把他踢出洪承畴的麾下吗?
待到杨鹤重新坐下来之后,发现张福臻竟然在默默流泪。
“惕生,何故突然痛哭?”
“我哭你为何当三边总督的时候,脑瓜子不曾这般清醒!”
张福臻几乎是怒吼着说出这句话,如今的时局,事后诸葛亮有个屁用啊?
咱们全都成了锤匪的俘虏,再想报效朝廷,能有机会吗?
作为读书人,身上早就有了从贼的污点,谁还会信你!
杨鹤反倒哈哈大笑起来,然后两手一摊:
“惕生,我发现我现在既不是大明高官,又不没有为锤匪效力,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脑瓜子特别清醒,所以能看清楚想明白很多事情。
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你也会想明白很多事,不会像现在这样寻死觅活的。”
“我可没有寻死。”
“可是老夫听说你都跳黄河自尽了啊。”
张福臻恼怒的以被掩面,不想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