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日子需用咱们手中刀枪来搏杀。
要是被狗官军打败了,咱们也就没脸活着了,徒徒让人看笑话,莫不如一刀抹了脖子痛快!”
郭太骑着战马,挥舞着腰刀在士卒行进间大声鼓舞:“首战必胜!”
“首战必胜!”
伴随着他们的回应声,陷阵营士卒个个大声应答,沉重的脚步声,并无错乱。
同样也是车营布置的白广恩,听着锤匪的怒吼,一时间有些心惊胆战。
咱们可是警惕了一夜,防着锤匪夜袭。
结果曹总爷刚刚派人渡河,这伙锤匪就出动,完全不给他休整的时间。
“传我命令,严防死守,车营外放好拦马,凿死车钉,务必坚守,等待援军。”
白广恩几乎咬着牙下命令,这伙人是来者不善呐。
他晓得必须得竭尽全力阻挡,否则便会落得身死族灭的下场,被锤匪碾成碎渣子。
曹文诏亲率人马过河,他发现锤匪行军颇有明军章法,皆是身着明军军服。
“他**,原来贺今朝与老子是同一个打算。”
曹文诏认出来了。
那些率先行进的士卒,定然是原延绥巡抚张福臻的部下。
他觉得贺今朝也是把这些人当成炮灰用。
果然从对方阵营投降过来的,几乎都没什么好下场。
第一件事,都得去当炮灰,在一场场厮杀下来,才能取得信任。
不过曹文诏对于锤匪摆出一副车营的样子,微微摇头。
纵然是当年援辽的浙兵,也不过是学到了戚大帅车营的皮毛,最后的戚家军已经全都被杀死了。
锤匪摆出来的车营,难不成比老奴的楯车营还要强悍吗?
破楯车,可以说是辽东将士用血肉总结出来的经验。
“今日,就让这帮没见识的锤匪,好好瞧瞧我学来的破楯车的法子。”曹文诏更是冷哼一声:“也好叫叛卒瞧瞧,投降贼寇能有什么好下场。”
最不济曹文诏屡次外辽东与女真人野战,故而也学会了楯车的应对,今天也可以用老奴的楯车战法来对付贺今朝这个皮毛的戚家军车阵。
双方都在为接下来的战事做着准备。
贺今朝的指挥车终于动了,车上放着一尺粗的长棍,上面挂着贺字将旗,随着西风飘扬向前。
冬冬冬的战鼓声在敌我双方之间不断的来回响动。
随着哨子声响起,锤匪这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