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节居然死不认帐,那些激动的太学生险些把鸿胪寺给砸了。”
鸿胪寺是庆国的外交机构,专门负责与北齐、各诸候小国、东夷之间的文书银钱来往,还有相关事宜。一听到鸿胪寺险些被砸了,范闲苦笑道:“这些年轻人也真是够热血的,不过……北齐自然不会认帐,不然如果让庆国百姓确认,敌国竟然能够派遣杀手在京都里随意刺杀,只怕两国间会闹个不停。”
李弘成苦笑道:“已经开始闹起来了,陛下已经发了明旨,北齐留在燕京的使节已经被赶出城去,连行李都扔了出去。”
范闲嘲笑道:“对付外面的人,倒是挺快速的。”
听出他话里别的意思,李弘成皱眉道:“这几天一直来看你,你伤势没好,所以有些话不方便说。”
范闲叹口气道:“也不知道是哪辈子亏欠你的,吃顿请,居然会被人暗杀。我入京之后也就结识了你这个熟人,您堂堂世子,说话却向来直爽,今儿个怎么吞吞吐吐了。”
李弘成有些自责说道:“这事儿确实怪我,谁也没想到醉仙居竟然是北齐的暗探。”他略斟酌一下说道:“今rì来首先是代表二皇子表示歉意,他原本准备亲自来府上探望,但你也知道,最近京里面因为你被刺杀的事情弄的水有些浑,所以他也不方便贸然前来。”他苦笑说道:“要知道很多人还在猜测,我与二皇子才是杀你的幕后黑手,只是为了想栽赃给太子殿下。”
范闲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李弘成失笑道:“这般高深莫测地望着我,难道我就得承认这事儿是我主使的?”
范闲也笑了起来,他相信这件事情不是对方做的,因为失去范府的支持,对于本来在朝中就无强助的二皇子而言,是一个他不可能承受得起的损失。至少要比栽赃陷害太子所得到的好处……大上太多太多。
————————————————————————范闲好不容易从床上坐起身来,丫环扶着他倒了碗水喝,看见门口的人影,他不禁在心底里咒骂了起来,自己明明受了如此严重的伤,却是访客不断,这哪里是养伤,分明是在受罪。这次来的人却是陌生人,来人自报身份,原来是监察院第一处的官员,奉旨**院务,正在查斟牛栏街的行刺案件,这个案件由于牵扯到朝中官员,加上风传背后有些言不清道不明的背景,所以一应案宗全部交给了监察院。
“怎么称呼?”已有下人给那位监察院官员倒了碗茶,范闲眯着眼看着对方,这是除了上次“勇闯”监察院之外,自己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