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石兔在汗帐内只见了特木伦,所以能够劝说卜石兔放弃与虎字旗和谈,他知道,只有特木伦才有这个机会。
特木伦往自己杯中斟满马奶酒,说道:“马奶酒我从小就喝,虎字旗的高粱酿虽然好喝,但我最爱喝的还是咱们蒙古人的马奶酒。”
听到这话,坎坎塔达笑了起来。
特木伦话中的意思他明白,同时也清楚了特木伦对虎字旗的态度。
“老台吉可有把握解决眼前的虎字旗兵马?”特木伦转而问向坎坎塔达。
坎坎塔达捋了捋胡须说道:“只要能够从漠北借来兵马,我有绝对的把握拿下眼前这支虎字旗的兵马。”
“老台吉心中有数就好。”特木伦点了下头,旋即说道,“若是再败上一场,怕是谁也劝说不动大汗了,老台吉可要谨慎行事。”
>坎坎塔达郑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其实要是各部心齐,战士拼死效命,咱们根本不需要去漠北借兵,只可惜这些年各部之间龌龊频生,想要齐心协力对敌很难,所以我也只能去漠北借兵,指挥更多的战士对付虎字旗的兵马。”
“老台吉有心了。”特木伦朝坎坎塔达欠了欠身。
他明白,眼前这位老台吉才是真正一心一意对付虎字旗的人,其他各部的台吉,包括大汗在内,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想着如何才能从虎字旗身上获取更多的好处。
坎坎塔达笑着说道:“若是各部都像特木伦你这样,明白大义,相信虎字旗也不可能有胆子来草原上修筑墩堡。”
“老台吉过誉了。”特木伦谦虚道。
两个人一起喝了几杯马奶酒,特木伦想到部落里还有事情需要去做,便提出了告辞。
坎坎塔达亲自送特木伦离开,直到人走远才回蒙古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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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大战过去,蒙古人的营地安静了下来。
各部带来的牧民照常在草原上放牧,各部的战士也都留在蒙古包里,不在被召集起来与虎字旗作战。
不需要作战,各部台吉也都放松下来,放心的在自己蒙古包里饮酒跳舞。
虎字旗墩堡周围的血腥气味儿经过几天的溃散,已经很难在闻了,不过这一片草原上,时常会有蒙古人的哨骑游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