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大春自然不能说自己在衙门里和县尊对着干,他为自己解释道:“新来的黄县尊想要重新分田,我不同意,一下子惹恼了他,便把我从衙门里赶了出来。”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难不成要分你家的田产?”王朔臣不以为然的说。
虎字旗刚夺取灵丘不久,用分田的手段收买人心,他觉得算不得什么大事。
>邢大春苦着脸说道:“要是分我家的田,我也就不生气了,他们要分的是灵丘所有人的田,尤其是灵丘城内城外的大户人家,谁家田多分谁的田。”
说着,他偷偷看了王朔臣一眼。
“他这个县尊真要连大户的田都分,确实有些过分了,随便分给穷人一点田地也就算了,灵丘城里的乡绅和大户才是虎字旗统治灵丘的根基。”王朔臣端起盖碗喝了一口茶水。
听完这话,邢大春见王朔臣还糊涂着呢,便道:“王东主你真是心善,老把人往好处想,真要按照黄县尊说的去办,王东主您家中的田地也是要被分走的。”
“什么?要分我家的田。”王朔臣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大叫了起来。
邢大春哀怨的说道:“您怎么说也是虎字旗的攻城,虎字旗能顺利拿下灵丘城,王东主您是功不可没,现在那个黄县尊要对付您,那我哪里能干,当场就和他们争辩起来,可惜我只是个户房主事,哪里是县尊县丞的对手,是我无能呀,没能帮得了王东主您。”
“你做得很对,他们这些人刚一来灵丘就胡作非为,破坏灵丘的稳定,你就应该跟这种歪风邪气作斗争。”王朔臣气哼哼的说。
邢大春一脸哀愁的说道:“我只不过是衙门里的一个主事,现在更是什么都不是了,就算想要在什么也做不了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祸乱灵丘而无能为力,可惜王东主你为虎字旗付出这么多辛苦,最后却连个好都没落下,我实在是为王东主你不值。”
“哼,想分老子的田,门都没有。”王朔臣抬手怒拍在桌子上。
邢大春偷看了王朔臣一眼,叹息道:“人家是官,咱们是民,哪里有民跟官斗的,算了,王东主还是忍了吧,不就是几亩田地,全给他们,好在王东主您在东山还有铁场,没有田地也能活下去。”
“怎么?他们还想抢走老子的铁场?”王朔臣怒火撞头。
邢大春说道:“今天他们要分田,明天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