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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让队伍快一点,我这心里总是觉得有些不安。”萨哈廉和手下的一名镶黄旗左领商量道。
虽说他是贝勒,可他这个贝勒是正红旗的贝勒,根本管不到镶黄旗的人身上。
两黄旗又都是大汗的旗属,平时就表现得高出其它旗一头,一般的贝勒和贝子说话,在两黄旗根本没人会听。
所以哪怕是萨哈廉这个贝勒,在镶黄旗的左领面前也不敢托大。
镶黄旗的左领给他面子,他才是贝勒,不给他面子,他在镶黄旗这个左领面前屁都不是。
“贝勒多虑了,从黄庄到进军山没多远的路,出不了什么事,草原上更没有人敢动我大金的东西。”镶黄旗的左领不以为然地说。
草原上各部要么被他们大金征服,要么臣服大金,唯一一个不愿意臣服大金的呼图克图汗也成了丧家之犬。
这也是他敢这么说的底气。
萨哈廉觉得可能也是自己多心了,但还是提醒道:“咱们早些赶到进军山也能早一点交差。”
“那就听贝勒的,快些赶路,让这些明人奴才走快一些。”镶黄旗左领给了萨哈廉几分面子。
之所以给萨哈廉面子,不是因为萨哈廉是贝勒,也不是因为萨哈廉是议政大臣代善的三子,而是因为大汗比较看重萨哈廉。
两黄旗的人可以不给其它几旗的人面子,但大汗看重的人,面子还是要给的。
萨哈廉见镶黄旗左领同意下来,暗自松了口气。
带来的二百多人都是镶黄旗的人,镶黄旗的左领真要是一意孤行,哪怕他是贝勒在这位左领的面前也不好用。
镶黄旗的旗兵开始催促队伍中的明人加快行军速度。
如此一来,使得不少明人变得吃力起来。
要知道这些明人作为俘获来的丁口,每天担惊受怕不说,什么活都要干,吃喝的东西却要自己想办法去解决,发下来的那点吃的东西都是只能保证人还剩下口气。
平常走路都吃力,更不要说身上还背负着奴贼抢来的财货。
一些从京师附近被掳掠来的丁口,送往黄庄这一路上已经死了不少,到现在还能活着的人都是身体好的,年轻力壮的。
年纪大和身体不好的人,早就死在了半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