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万远点点头,道:“所以学生才说虎字旗的势力越强大,朝廷便不敢乱动,东翁您就越安全。”
“哼!”麻总兵不满的冷哼一声。
哪怕明知道杜万远说的很可能是事实,可一想到自己只是一颗用来安抚别人的棋子,心里终归还是不太舒服。
杜万远见麻总兵不太高兴,有担心对方会乱来,提醒道:“若东翁您自己主动疏离与虎字旗的关系,成了一颗废弃,那时东主您才会危险。”
“你说的本官明白,可先生也应该清楚,一旦朝廷对虎字旗动手,本官怕是第一个要被朝廷收拾。”麻总兵说道。
听到这话的杜万远抬头看了一眼留在屋中伺候的婢女,神情凝重道:“还请东翁屏退左右。”
“你们先下去。”麻总兵听出杜万远有什么话要私下说,便让屋中伺候他的两名婢女离开。
>婢女行了一礼,放下酒壶到桌上,从偏厅退了出去。
出门后,不忘关上房门。
“人都退下了,先生有什么话不妨直说?”麻总兵说道。
杜万远从桌前站起身,走到门口,拉开一道缝隙,往外观瞧,见外面没有人,这才重新把门关好。
然后,他走到麻总兵身边,俯下身子,低声说道:“东翁觉得这个大明这个江山还能做多久?”
咣当!
听到这话的麻总兵手中酒盅掉落到桌上,酒水从里面流了出来,洒在了桌上。
“杜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麻总兵一脸警惕的看着杜万远。
杜万远轻笑一声,道:“史书上记载的王朝,从无一家一姓长存,李唐不足三百年,赵宋也才三百一十九年,蒙元入主中原更是不足百年,而有明开始,到如今国祚已有二百五十多年。”
“那又如何!”麻总兵冷着一张脸。
杜万远继续说道:“辽东奴贼势大,朝廷多次围剿终以失败而归,反而丢失大半辽东土地,不仅如此,朝中党争不断,各地天灾不绝,山东郓城更有徐鸿儒叛乱,现如今又有虎字旗在北方做大,东翁觉得大明的江山还能维持多久?”
“本官是大明的将门,与国同休。”麻总兵一巴掌拍在了桌上。
杜万远后退一步,朝麻总兵一行礼,说道:“东翁,学生并没有让东翁叛出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