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吸了口凉气。
城头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很多具尸体,不少尸体更是被炮子砸烂,变得残缺不堪,红的白的青的流了一地。
用力的甩了甩脑袋,使他从眼前的惨状中回过神。
然后左右看了看,发现距离他最近的窝铺和望楼里挤满了人。
“黄把总,你们谁知道黄把总在哪?”他冲着距离自己最近的墙垛子下面躲避的民夫喊道。
蜷缩在墙垛子下面的一个民夫用手指了指远处的一个望楼。
那亲兵瞅了一眼,伏着身子朝望楼跑过去。
一边跑,他嘴里一边不听的喊道:“黄把总,黄把总!”
随着他的喊声,终于在其中一座望楼里面探出一颗脑袋,冲着外面喊道:“谁他**喊老子?”
>一颗炮子从半空中落下,砸在了距离望楼不远处的一具尸体上,溅起无数血肉。
正往这个方向跑的亲兵吓得急忙躲到墙垛子下面,和民夫挤在一起。
这时候,他不敢再往前走,生怕下一颗炮子砸在自己身上,便冲着望楼里说话的那人喊道:“将军已经去调兵过来,很快会支援你这里,命你务必守住北城墙,绝不能让乱匪攻上城墙。”
“回去告诉将军,末将誓死保卫北城墙,绝不让乱匪一兵一卒登上城墙。”望楼里的黄把总冲着李副将的亲兵喊道。
“我这就回去复命,黄把总保重。”那亲兵朝望楼方向抱了抱拳,随即伏低身子朝下城的马道跑去。
离开墙垛子没几步,他脑袋突然炸裂开,红白之物飞溅一地。
“这他**就是命。”望楼里的黄把总见李副将的亲兵被炮子砸中了脑袋,叹了口气,同时自己脑袋缩回望楼中。
城墙上没有能威胁到城下大炮的武器,所以他只能带着城上守军依靠望楼墙垛子和窝铺用来躲避。
熬到城下炮声停下再出来。
他知道。
只要炮声不停,乱匪就无法强行登上城墙,除非城外的乱匪都不要命了,冒着挨炮的风险也要强行抢夺城墙。
城下的炮声源源不断的响起。
躲在望楼里的黄把总背靠在青砖垒城的内壁上,怀里保证自己的腰刀。
“头,好像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