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魏忠贤吓得一哆嗦。
心知自己落入镇抚司的手里,有没有通虏反倒不重要了,因为对方一定会把通虏的罪名安在他的身上,他十分清楚,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虽然不是东林党人,却一直都和东林党交好。
以镇抚司的种种手段,他不认为自己能够扛得住里面的酷刑。
“交由镇抚司?”朱由校看了魏忠贤一眼,旋即说道,“朕看还是算了吧!”
“皇爷。”王安说道,“事关东虏,不得不防啊!魏忠贤又是司礼监秉笔太监,常伴皇爷左右,若他真是东虏奸细,那对我大明来说,绝对是一场灾难。”
朱由校微微一摇头,笑道:“大伴说的严重了。”
“还请皇爷把魏忠贤交由镇抚司审问。”王安跪倒在地上请求。
魏忠贤心中这个恨呀,王安这是一定要至他于死地。
这个时候,他知道自己不能在藏着掖着了,急忙说道:“皇爷,奴婢有话要说。”
朱由校微微一皱眉,说道:“说。”
>魏忠贤朝天启磕了一个头,这才说道:“皇爷,奴婢问过虎字旗商铺的掌柜,他说这些东珠这些东西都是从马市上换到的,大同那边有朝廷开设的马市。”
如今马市还在,只是缩减了一些规模,要等到东虏拿下辽阳,占据了辽中以后,大明才彻底禁绝马市,不过那是明年以后的事情,如今大同宣府两镇的马市仍在,明国的商人依然可以通过马市和北虏交易。
“皇爷,魏忠贤此话不可信。”王安急忙说道,“东珠是辽东的特产,只有东虏那边才有,如何会出现在大同与北虏的马市上。”
朱由校脸色一沉,看向魏忠贤的目光冷了下来。
他虽然不认为魏忠贤通虏,可不代表魏忠贤可以欺君。
魏忠贤出言辩解道:“皇爷,奴婢刚开始也不信,后来奴婢找来一些宣府和大同的商人询问,才知道咱们大明和北虏的马市上,确实有东珠和人参这些东西,至于皮货就更多了,北虏自己就产皮货。”
“不可能,你这是在欺君。”王安用手指着魏忠贤。
魏忠贤急忙说道:“还请皇爷明鉴,虎字旗商号就在大同,那里的马市在大同东路,只要皇爷派人去问主持马市的边将,就能知晓奴婢有没有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