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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库台说道,“是一伙藏在暗处的人,用你们明国人的鸟铳在暗中伤人,若是光明正大的出来打一场,我的人又怎么会受伤。”
“库台大人您能确定那些人使用的是鸟铳?”范有福急忙追问。
库台不满的说道:“你认为我在骗你?”
“不敢,不敢。”范有福连连摆手,旋即说道,“若是对方使用的是火铳,我想我知道是什么人偷袭的诸位女真大人了。”
“什么人?”库台追问道。
范有福欠了欠身,说道:“额真大人可听说过虎字旗?”
“你是说曾和你们范家争夺过土默特商道的那个虎字旗?”库台反问了一句。
>范有福点了点头。
库台眉头一皱,说道:“你的意思是暗中偷袭我们的人是虎字旗的人?”
范有福说道:“我虽没有亲眼所见,但也猜的八九不离十,草原上只有虎字旗的人才会使用鸟铳,虽然明军中也有不少使用鸟铳的兵丁,可明军不会来到草原上,更不会深入草原,到咱们这个地方。”
“你说的有些道理。”库台说道,“可虎字旗的人为何要埋伏在暗处,伏击我们,我们后金和虎字旗之间并没有结过仇怨。”
范有福沉声说道:“我曾听人提起过,虎字旗的东主是从辽东逃到大同,还是萨尔浒一战的一个逃兵。”
库台眉头拧在了一起。
若真是如此,虎字旗的人倒也有可能对他们动手,不过他仍然觉得这个理由太牵强了一点。
毕竟那些使用鸟铳的人,很早就埋伏在那里,而且大晚上虎字旗的人出现在范记车队附近,明显不正常。
想到这里,他便道:“虎字旗的人恐怕不是冲着我们后金的人来的,应该是冲你们范家车队来的。”
“这……”范有福神情顿了一下,旋即脸色大变。
这时候他全都想通了,为什么明明有科尔沁的台吉发过话,他们范记的车队仍然被抢,而且人财两失,连个活口都没有留下,这事若是虎字旗做的,一切都能解释通了。
一般的草原上的马匪,自然要给科尔沁这样大部落的台吉面子,可虎字旗一定不会,当初土默特的时候,虎字旗就已经几次对他们范记的车队动手,如今只不过是故技重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