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勒家的主楼一楼。
大伊凡和一众下属喝多了酒,已然开始卢西亚男人酒后的传统节目。
帝国监察部手脚麻利,米勒家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搜刮一空,封存在了监察部的证物仓库。
偌大的宅邸中,唯有米勒家历代先祖的人物肖像油画,被留了下来。
归根到底,米勒家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子爵家族,家族的底蕴不够,名气也不够大,一些小有成就的先祖,在帝国历史上也不算什么大人物。
这些人物肖像油画的作者,也只是帝都小有名气的画家,画作历史不超过六十年。
除了米勒家将这些先祖的肖像画当做宝贝,监察部那些眼尖手黑的查抄监察官,可真没把这些没什么价值的油画当回事。
大幅的油画,被几个卢西亚汉子从墙壁上卸了下来。
锋利的小刀片,将画布从画框中切割下来,用几根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钉子,‘铛铛铛’的固定在了一楼大厅的墙壁上。
大伊凡拎着酒瓶做裁判,一群酒劲上头的卢西亚汉子站在大厅的另外一侧,隔着近百尺的距离,比比划划的挥动着手上的**、短刀、短斧等物件。
“左眼!”一个露西亚汉子‘嘎嘎’笑着,他举起一柄短斧,用力的投掷了出去。
‘嘭’!
喝了酒,手指有点哆嗦的露西亚汉子,投掷出去的短斧劈在了油画上第一代米勒子爵的鼻头上。
一群卢西亚汉子发出了快活的笑声。
投掷斧头的卢西亚汉子阴沉着脸,愤然问候了一声米勒家的历代先祖,恶狠狠的从口袋里掏出了几枚银芬尼,悻悻然的丢给了站在一旁的裁判大伊凡。
大伊凡心满意足的取出一枚银芬尼晃了晃,得意洋洋的将它塞进了自己的口袋,抓起了一块黑炭,在身边银白色的墙纸上,鬼画符一般的记了一笔账。
作为裁判,既然帮他们主持赌局,那么收取一点辛苦费,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嘛。
哈哈哈,这群**们? 赌吧,赌吧,赌得越大越好? 反正赌棍迟早要倾家荡产? 唯有大伊凡这个裁判? 才是真正的空手套白狼,一枚枚可爱的金马克、银芬尼,会不断的落入他的口袋。
“嗯? 看我的……他的左手中指? 那枚蓝宝石戒指!”另外一名卢西亚大汉吐了口酒气,摇摇晃晃的举起手中的**,轻轻的晃了晃:“啊? 真是漂亮的蓝宝石啊? 啧? 应该有鹰嘴豆这般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