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郑仁眼神黯淡,轻轻摇了摇头。
在年轻的小伙子心里,刚刚升起的一丝希望,毫无意外的熄灭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小伙子低着头,嘴里喃喃的说到。
“还有几天,你好好陪陪**。”郑仁柔声说到。
小伙子沉默,眼睛死勾勾的看着有些发黄的墙壁。
“小伙子,你还年轻。有些事情,尽人力而听天命。你已经尽力了,可是没什么好办法。”郑仁只能尽自己所能的去安抚着小伙子的情绪。
外面有几个患者,想要进来,但是看到诊室里的年轻小伙子像是行尸走肉一般呆呆的站着,看见桌子上一沓沓红色的钞票,知道肯定有事情,在范天水等人的劝说下,要么坐在外面等着,要么去外科诊室先就诊。
郑仁拍了拍小伙子的肩膀,闻言劝说了好久,小伙子才缓过劲来。
“哇”的一声,他哭了出来。
直到这时候,郑仁才放心。
能哭出来,证明他没事儿了。就怕哭不出来,像是那天晚上,心脏刀刺伤的患者家属一样。
郑仁长出了一口气,心情虽然有些失落,但是见得多了,多少有些冷漠。
他把桌子上的钱,一沓沓都放回小伙子的帆布书包里,又把拉锁拉上。
冷漠,也是一种自我保护。
在医院每一张病床都有过患者去世,要是不冷漠一点,怕是干不了多久,医生就全都住院了。
把小伙子送出去,苏云那面早都给患者洗完了胃。
患者安静的坐在椅子上,没有喜怒哀乐,没有悲思忧恐,早已看淡了一切。
见小伙子出来,患者站起身,冲着他微微一笑,随后给苏云和郑仁各鞠了一个躬,拉着小伙子离开医院。
“走吧。”苏云见郑仁表情木然,拽着他又来到侧门外。
这时候,需要一根烟清醒下。
苏云很少抽烟,但这次,他破例的在郑仁的口袋里摸出紫云的盒子,脸上的肌肉**了一下,仿佛想要喷郑仁,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点燃一根烟,递给郑仁。
“生生死死,没办法。”苏云道。
“嗯。”郑仁深深抽了口烟,烟雾在肺子里转了一圈,吐出去后这才觉得烟雾中的世界,鲜活了几分。
这不是郑仁遇到的第一例喝百草枯的患者,也不是最悲惨的一例。
好多年前,郑仁大学课间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