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地,海浪翻滚,黑压压的乌云遮天蔽日。
“要起风了。”一名老者,身穿中式对襟外衣,坐在海边小屋外的躺椅上,手里拿着紫砂壶,自言自语的说到。
桌上,放着一封信。不知为何,风虽大,信封却纹丝不动,一边角都没有吹起来。
“师父,天气不好,回城吧。”一名少年恭恭敬敬的在他身边小声说到。
“先不回去,我静一下。”老者往躺椅里靠了靠。
他身材瘦小、枯干,双眼白茫茫一片,像是一个盲人。
可是他的眼睛直视海上的乌云,仿佛透过乌云看到一轮金乌。
少许,他有些头疼,用手按在双侧太阳穴,枯干的脸上微微狰狞。
少年站到他身后,双手放到老者的太阳穴上,开始帮他揉起来。
狂风怒吼,少年身上的衣服猎猎作响。
良久,老者白茫茫的眼睛微微闭上,叹了一口气,道:“妄图觊觎天机,最后还是要承受天罚的。”
“师父……”少年欲言又止。
“这不是病。”老者冷笑道:“医院,你真以为他们能治好我?”
少年明显有些不服气,虽然没说,但是手上力度的改变怎能瞒得过老者。
“两个月前,我开天眼看宋师的过去将来。”老者道:“看到魔胎的瞬间,我就知道觊觎天机是要受到天谴的。结果,就瞎了。这不是病,不是病。”
老者的声音越来越小,隐藏在海风之中。
少年嘴角微微动着,但依旧忍耐住了。
“有什么事情,你说好了。”老者悠然问到。
“师父,当时你说魔胎的时候,说过宋墨痷必死无疑。”少年忍不住说到:“可是她还活着,母子平安。”
“有变数,天衍四九,人遁其一。漏算的,就是那个一。”少年的力度适中,按着太阳穴,老者似乎舒服了一点。
说着,他微微一笑,拿起手里的紫砂壶,对着嘴喝了一口。
少年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动作大了一些。
滚烫的茶水洒在衣襟上。
“慢着点!”老者微嗔,“毛手毛脚的,什么时候能像你大师兄、二师兄一样自立门户!”
“师父,要不咱们也去找那个人看一眼?再说,宋师不是也说了么。”少年心直口快,看了一眼桌上的那封信,有些焦急的说到。
“宋墨痷那点道行,还不够看。”老者手指轻轻点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