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和平小心翼翼的把导管拉出来,却目瞪口呆的发现——导管断了。
我勒个去!MLGBD!!
项主任心里绿油油的草原上,数不清的羊驼奔驰而过,踏碎几多青草。
这辈子做了上千例的硬膜外麻醉,怎么就特么赶在自家老爷子这儿出现了事故?!
不可能啊!
项主任拿着导管,仔细观察断端,想要否定之前自己的想法。
可是事实证明没有眼花,也没有看错,断了就是断了。项和平怎么都是二三十年的老麻醉师,这点事儿总不会看错。
助手也懵了,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是项主任去帝都学来的新技术?但看主任的状态不像。
刚刚下意识的想要拍个彩虹屁,他还是知趣的把话都咽了回去。
因为,他看见项主任的手在颤抖,抖的不成样子。
“找张主任!”项主任马上说道。
“哦,好。”助手立刻拿起手机,拨打给骨科的张主任。
医院不大,骨科却是最大的科室之一。因为外伤、车祸都要涉及一些简单的骨折固定手术,所以骨科是手术最多的外科之一。
张主任有几个,但这个时候要找的张主任只能是骨科那位。
因为已经下班了,张主任开车回家再折返回来,用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
看明情况,他和普外科的李主任两人一起改换体位,局部麻醉,切开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顺着项和平穿刺点切开3cm的皮肤,组织钳依次钝性分离皮下组织,寻找硬膜外导管残端。
可是结果是令人失望的,虽然已经很小心的不要碰到残端,但皮肤、皮下组织里根本没有硬膜外导管残端的存留。
本来项和平还有一定的侥幸心理,要是硬膜外导管断端留了一丝在外面的话或许能用钳子一夹就夹出来了。
但事实真相告诉他,那都是做梦,导管全都落到硬膜外腔里去了。
项和平的脸色苍白,失魂落魄的坐在后面的椅子上。他不是不想站,而是两条腿有点软。
“项主任。”骨科的张主任站起来,微微摇了摇头。
手术室里的其他人没有敢在这个时候说话的,大家都默契的保持着沉默。
“和平。”一个带着浓厚乡音,熟悉到了骨子里的声音喊道。
“啊,爸,怎么了?”
“怎么还不做手术?我都躺累了。”老爷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