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在金军右副元帅挞懒身前奉承,暗示自己是济南人士,可以当个尚书什么的,还主动去信让自己在徐州的家人转回了济南……谁成想,尚书没当成,这又有因为暴露了家人位置不得不上前去做个观察军情的细作。
然而,此刻战场乱做一团,他一个书生,便是会骑马,身上也披了一套像模像样的皮甲,又如何能在万军之中平安穿过呢?
尤其是那面龙纛的位置……
且说,半刻钟之前,当那面金吾纛旓走过浮桥,来到长社城东南方向的岳飞本阵中以后,之前观望了许久的韩世忠就不再有任何犹豫了,他直接下令全城出击,解元、王善两个统制官自东、南两面城门一起冲出,而他本人,也就是堂堂淮西四郡制置使、武成军节度使、御营左军都统制韩世忠了,居然亲自与统领官成闵率区区数百背嵬军直接翻越了垮塌的城墙豁口,率先出击。
而经过了两三个月的对峙,甚至还有数场巷战、突袭等戏码的加成,完颜挞懒对长社城里这位的悍勇已经有了充足的认识,故此,当他见到对方大旗扑出,几乎是惊骇欲死,生怕被对方直接冲到跟前取了脑袋。
然而,不知道是喜是忧,韩世忠率部突出,却根本没有理会位于长社城东北方向的完颜挞懒,而是不管不顾,直接引军朝着那面金吾纛旓奋力而去。
这个时候,就在这一惊一乍之余,完颜挞懒便主动询问那面金吾纛旓的来历——这位金军右副元帅特别想知道,为什么韩世忠会觉得,自己的脑袋居然不如那面旗子重要?
这才有了刚才一段对话,与洪参军的战场旅行。
回到眼前,前大宋京西路郑州新郑知县,现金军都元帅府右副元帅帐下参军洪涯,领着七八个汉军随从,走出数百步,便淹没进了乱战的旋涡之中,好不容易躲开一个战团,一回头,七八个随从早已经跑的只剩半个了。
之所以说半个,乃是那人中了一箭直接趴在马上不再动弹,只是被有灵性的战马拖着继续跟随洪参军而已。
见此形状,洪涯战战兢兢,根本没有了往东南方向战场核心部位前进的勇气,那个地方又是大?又是岳飞又是韩世忠,还有什么金吾纛旓,他过去是找死吗?
但偏偏又不敢回去!
非只如此,随着宋军不停的,甚至有些疯狂的渡河来参战,战场范围越来越大,便不是那处最要紧的去处,也显得格外激烈和疯狂。洪涯放眼望去,只觉得周围箭矢往来,刀剑闪光,可能是因为战术空间被压制的缘故,金军骑兵再难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