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明白,但下官一张嘴却总是改不了!”
“无妨。”兀术摇头再笑。“国主总不至于为了这些事情就夺了俺的枢相……会之寻俺作甚?俺刚刚见你好友洪承旨去找了希尹,这般天气,你们这些有学问的凑一起喝酒作诗,然后继续学着南面邸报上的话,论一论‘深化改制’的事情不好吗?”
“四太子是在撵我走了?”已经跟完颜兀术并马而行的秦桧继续玩笑了一句,却又不由感慨。“其实洪承旨若是知道四太子这般和气,也早就过来了……但他也是艰难,虽说大金做事坦荡,善待齐国那几个人物,刘豫能做富家翁,刘猊和李齐兵都没了,也能继续做个统制官,他更是一来便入了中枢,但终究是有些担心的……故此,他连做了燕京留守的旧主挞懒都不好亲近,也不好来寻我,只能去寻自己上司希尹副相。”
“你且让他安心做事。”兀术当即扬声回应。“只要用心做事,无论女真契丹奚人汉人,大金国一视同仁,这是俺说的!”
秦桧等的就是这句话,却不料一开头便等到,自然忙不迭应声,然后便准备寻机离去……**之后,局势微妙,而以秦会之的滑不溜秋,虽然之前与兀术关系妥当,却也不敢轻易在三位太子之间做个定夺的,尤其是还有一个年少聪明又完全汉化的正牌国主坐在上面。
然而,二人说了几句闲话,又一起冒雨前行了一阵子,正准备分开的时候,却不料雨势忽然间又紧密起来……这便是秋雨的麻烦之处了,停是停不下来的,最多缓和一阵子,忽然间又会发作起来,却又从不像夏雨一般激烈,只是雨势连绵,带着寒气透人心肺而已。
兀术与秦桧无奈,干脆停到路边,着人敲开了一家当街酒楼,然后也不叫什么菜肴,只是掷给还有些战战兢兢的店家几枚金钱,让对方在当街的门脸内支起桌子来,将一壶酒温来,又让后厨去给侍从们煮些羊肉汤。
至于兀术与秦桧本人,则直接当街而坐,温酒看雨。
且说,秦桧原本只是想给洪涯说项几句,探探风声,并未有深谈之意,但事到如今,以二人之前的**联系,若是不说些什么,反而显得生分了。
“四太子。”
炭炉煮水,水中浴酒,店家将酒杯摆好之后便老老实实躲开,而秦桧瞥了眼店内几个甲士,发现俱是久随兀术的眼熟之人后,到底是执壶倒酒,顺势开口了。
“嗯?”
“女真贵人之间的事情与军事上的事情下官都不大清楚,所以想问一问,此去河西,四太子可有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