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经是御营大军的囊中之物了。
但是坦诚说,经历了昨日一战,意识到西夏人确系是门户大开,确实根本来不及组建有效防御后,岳飞并不想将火药用在这个场合……如果可以的话,他更希望能把这玩意用到大名府、河中府、太原,又或者是女真西京,以作为日后渡河北伐迅速抢占战略要害的秘密武器。
当然了,身为职业军人,岳飞需要为自己部属的伤亡负责,所以,他也早已经下定决心,如果太阳抵达西面贺兰山顶方位的时候,还不能击破当面防御,便即刻炸开城门,了结此战。
宋军布置妥当,堪称有条不紊,但对面也没闲着,战场上该有的戏码一样不少。
当宋军扑灭王宫火灾后,立即有熟人从城上悬下,过来‘慰师’,却正是之前出使长安面见赵宋天子,品尝了乌鸦炸酱面的西夏宰执薛元礼。
岳飞对此人也有印象,而且作为这年头难得对底层百姓有顾忌的帅臣,到底是存了一丝劝降城池、保全百姓的心思,再加上攻城器械还有时间,便干脆唤来当面一叙。
双方在皇宫议事大堂前的空地上见面,端坐在一把椅子上的岳飞纹丝不动,身侧因为头发缘故有些躲闪的胡闳休选择了转身背对,而一上来,薛元礼倒没做出什么诸如不卑不亢或者五步之内的非常之事来,而是重重作揖到底,礼节极重。
见此形状,岳飞与侧前背过身来但之前偷眼去看了下的胡闳休对视一眼,精神一时振作。
不过,待薛元礼抬起头来,却义正言辞,另有解释:“岳节度挟外兵至此,非但没有肆意惊扰宫室,反而协助救火,节度本人更是临明堂而不入,不做羞辱我国之态,薛某为国家宰执,理当拜谢。”
岳飞心中感慨,面色不变,便坦诚以对:“若是如此,薛枢相不必谢我,后方民夫已在拆取大木,以作云梯,此宫中金银财帛也已经许给了三万虎贲以作此战赏赐,违制冠冕、袍服、器具也将请天子旨意,再做处置……我不入堂,只是军纪如此,要以身作则而已。”
薛元礼也不发怒,只是稍微一顿,便反过来拱手再问:“说到此事,大宋是大国,大白高国是小国,小国犯了错,大国应该先遣使问责,给小国改正的机会,为什么要不宣而入,直接来到小国都城之下,拆除宫殿、然后还要攻打首都呢?”
岳飞终于蹙额:“薛相公是糊涂了,当日在泾河口亲口质问天子,然后掩面而去的不是相公本人吗?若是西夏不晓得两国交战,除非是足下刻意遮掩……便是如此也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