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翻身上马往岳飞旗下而去。
闻得河对岸情势,岳飞虽然对此类事不怎么在意,但既然情势如此,也没理由拒绝日后可能合作更紧密一些的曲端,尤其是曲端提出可以让此番战功最少的王德部来主导此事……于是当即应许? 只是让对方小心行事? 万万不要贪功中了埋伏。
岳飞既然给脸? 曲端当然投桃报李? 便复又主动保证等晚间再行渡河突袭云云。
闲话少讲,且不提这边大战落幕,曲端等人迫不及待又要晚上去争灵州之功? 只说四月底这一日下午,连刚刚爆发了一场大战都不知道的赵宋官家风尘仆仆了两日后,终于抵达了他忠诚的宥州城。
只能说,虽然没有胡寅随行妥当安排一切,但表现积极的吕本中带着些许内臣到底是能操持一点庶务的,再加上随行的解元、岳超皆是宿将,董先、翟琮又早早在东面隔绝了危险,所以宥州之行并没有什么突发事件。
依旧是党项头人们蜂拥而至,依旧是赵官家出面装模作样,安定人心而已。
“官家,今日到的多是银州、石州、左厢军司的部族首领……”待到城外大略会见完毕,君臣入城之后,临到晚宴开始前,吕本中正色来报。“但来的都只是部族中的次子、年长不管事的老族长,正当年掌权的人似乎都没有来。”
“为何如此?”刚刚换下甲胄,换上大红袍的赵玖稍微蹙眉。
“臣以为还是因为东面三处挨着绥德、晋宁,金人尚有万众在彼处。”吕本中赶紧将自己想到的答案奉上。“彼辈无胆,也无眼力,所以虽然上了降表,也让董、翟二位统制入了他们的城,却还是不敢倾族来做决断。”
赵玖从有些慌乱的刘晏手中将硬翅幞头接过来,自己低头戴上,却又顺势询问:“这么说来,今日看似热闹,但其实并无要害人物了?”
“这倒也不是……”吕本中即刻提及了一个人名。“仁多保忠来了,就是今日城外十里处第一个带头向官家下拜,然后奉上骆驼的那个白胡子老头。”
戴上硬翅幞头以后,赵玖不好轻易动作,却还是有些诧异:“此人有什么特殊吗?朕还以为只是因为他年长,所以在最前头呢……倒是那匹白骆驼不错,温顺又雄壮。”
“官家。”吕本中当即失笑。“官家不知道此人也属正常,穷乡僻壤,便是七州中最顶尖的豪杰在天下面前又算什么呢?何况此人便是有些本事,也是往日的事情了。”
赵玖开始往身上系金带,而吕本中也继续稍作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