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与不说,言语上的事情,有什么可计较的?万事以保全部族为上才对。”
“便是保全部族,难道今日不该死战吗?”年轻的仆散乌者依然愤愤。“四太子最后那番言语,也是有道理的吧?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大金国要是今日败了,国家便一蹶不振了,到时候仆散部难道还有好?正该拼死报国才对。”
“没人不让你去报国,可今日之战不需要你这般报国,须知道,咱们这次是守,宋军在河这边是没有立足之地的,所以只要撑住战线不溃,熬到天色变晚,元帅引数万精骑出来扫荡,到时候便已经算是胜了。”仆散背鲁苦口婆心。
仆散乌者刚要答话,忽然间,西面上游方向猛地传来一阵呼喊之声,直接打断了父子二人的交谈。
而二人齐齐扭头去看,正见到韩世忠那面天下无双的大纛往自家这边前移了过来,大纛之前,一翼数百骑金军骑兵已经不能说是败退,更像是溃退了,因为部分逃散骑兵慌不择路,居然直接撞上了步兵阵线,也是让人一时紧张起来。
“乌者,我许你去前线做指挥。”仆散背鲁回过头来,强压着心中不安做最后努力。“你带着自己的那个猛安,我再额外给你十个谋克,一起带过去,但只要你看好阵线,不许暴露自己,更不许学之前那样擅自出击……你刚刚往河边出击,耽误了与突合速一起进军,奔睹已经很不满了……你能不能给我做个许诺?”
“知道了!”乌者心中大恨,却是匆匆抬上面罩,转身打马而去。
仆散背鲁见状,心中也是有些无力之感。
要知道,相较于自己常年在鸭绿江附近镇守,他的这个儿子从七年前才十六岁时便率一个部中谋克往前线从军,一直在外甥讹里朵的照应下参与作战,还一度在尧山大战中随从讹鲁补、阿里渡河参与了攻洛阳之战,逼死了宋国宰相汪伯彦,早早在帅府中记录了战功。
这种经历的差距和年龄的差距,注定了父子二人的战争观念截然不同,也注定了父子二人在军中实际影响力稍有错位。
不然,仆散背鲁何至于这般忧心忡忡?而仆散乌者又如何能指挥得动前线部众?
闲话少讲,仆散乌者扔下步兵,率领十个谋克和自己那个猛安中的六个谋克一起上前,一面使其中十个谋克分为两拨交替前进,重新抵住宋军攻势,一面使本部六个谋克就地整顿军纪,收拢溃兵,局势居然被他轻松拿住。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上游战事全线展开后,做为露出破绽的一截,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