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和对他的轻蔑,立马联想到了之前欺负他乡下来,没进过城,带着他兜圈子的那位出租车司机。
看来城里的人都没我们山里人那么淳朴真诚,就连这中医馆里的人也是一样,我得留点心,葛东旭暗暗告警自己,然后不动声色地拿出了何首乌。
刘科长能坐在采购科科长的位置上,对各类药草自然非常熟悉,一看到葛东旭拿出来的那株野生何首乌,他的眼珠子便猛地亮了起来,不过马上又恢复了正常,看似随意地拿起何首乌掂了掂,慢条斯理地道:“野生倒是野生的,不是人工栽培的,但年份差了些,顶多也就四五十年的光景。何首乌跟人参不同,算不上珍贵的药材,只有上了年份的何首乌才真正值钱。这样,看你来一趟也不容易,两千块钱,这株何首乌我们永春堂就收下了,也省得你带来又带回去的。”
说完,刘科长用笃定的目光望着葛东旭。在他看来,葛东旭就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人,而且看他穿着明显还是来自乡下山里的,两千块钱对于他绝对是一笔天文数字。给他报价两千元,他肯定会乐得屁颠屁颠的。
可是出乎刘科长意外的是,眼前的少年人不仅没有被这个报价给乐得屁颠屁颠,相反他还伸手取过刘科长手中的千年何首乌,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回袋子,然后又往书包中装。
本来少年人往袋子里装,刘科长还有几分自信,认为少年人是准备装好了再给他,直到见他往书包里装,这才意识到不对劲,急忙道:“小伙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四五十年的野生何首乌,我出两千元已经很给价了,你去其他地方,别人给你一千块就顶天了。”
“刘科长,别把别人想得那么傻。”葛东旭回了句,然后背起书包就走。
“喂,喂,小伙子,价格还可以谈啊,你别走呀!”刘科长见葛东旭要走,这回就急了,肥胖的身子一个闪身堵在了门口,说道。
“怎么谈,这是千年野生何首乌,你说是四五十年,你这诚心就是欺负我年少是不是?再说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永春堂前两年以一百万的价格卖出了一株八百年的野生何首乌吗?”葛东旭看着刘科长,冷冷道。
刘科长一听,一张肥胖的老脸一下子就涨成了酱紫色,他是做梦也没想到眼前这位穿着土不拉几的少年人竟然把永春堂两年前卖出一株一百万的野生何首乌都给打听得一清二楚。
不过刘科长毕竟是采购科的科长,人精明得很,见葛东旭把事情打听得很清楚,就知道在野生何首乌的价格上没办法糊弄他,只有在年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