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慧妍不可置信的看着苏绵绵。

她甚至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听错了，这个小没良心的，她在说什么？她就没有哪怕一点点的不舍？

她攥住了拳头，“绵绵，你说什么？”

苏绵绵对上她的眼神，怯怯的开了口：“妈妈，我会乖乖的，你别担心我。”

“……”

赵慧妍只觉得一口郁气闷在胸口处，怎么也发泄不出来，她的眼神渐渐变得凶狠，想要发火，想要撒泼，可在看到沙发上坐着的那道身形时，到底还是压制下来。

不是亲生的，就是养不熟！

她这么多年可没敢亏待她，至少是没敢虐待她，怕被苏君彦发现，就念叨了一个你怎么不是男孩子，都被苏君彦警告了。

赵慧妍还想说什么，苏君彦淡淡看过来：“你不是赶时间么？跟绵绵告别后，就走吧。”

“……好。”

赵慧妍哪里还敢说什么，点了点头，深呼吸了一口气，上楼简单收拾了东西走下来：“君彦，我只拿了一些贴身的衣物，先回家住几天……等你气消了，我再回来好吗？”

苏君彦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浅淡的笑了一下。

那笑容让赵慧妍忍不住沉迷。

这样长得好看，温文尔雅的男人，谁能不爱呢？

她拎着行李箱出了门，等她走后，苏君彦这才看向苏绵绵，他将女儿抱起来，看着她小小的瓜子脸上，那双黑漆漆的大眼睛里尽是不解。

他忽然询问道：“绵绵，以后我们不让妈妈回来了，可好？”

苏绵绵年纪还小，不懂这些，她听到这话，只是眼神闪烁了一下。

其实妈妈对她还可以的。

虽然有保姆从小照顾她的起居，但妈妈会早上送她去上学，晚上去接她回家，还会陪她一起睡觉。

可她没有给别人说过，她很怕妈妈。

妈妈每次看她的眼神里，都不是爱，她看着自己的笑容，更像是在打量着她买的那些珠宝似得……

妈妈经常说，让她讨好爸爸，让她一定要听话，不许吵闹，不许无理取闹，不许这个，不许那个，让原本就胆小的她更胆小了……

后来，妈妈有时候还怨念的说道：“都怪你不是个男孩子，你爸爸才不跟我结婚……”

听得多了，她不知不觉，就有点怕妈妈。

她说要离开的时候，苏绵绵心底竟然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