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安排好了?”
朱天磊点点头,视线朝屋子里瞥了一眼,苏玉红和谢红筹都保持着之前的位置和姿势,看来王家两兄弟的人品还是过得去的。
“小兄弟,我知道你心里对我们哥俩儿肯定有意见,觉得我们俩善恶不分,助纣为虐......”
朱天磊挑挑眉,没想到这个王山还真是个明白人。
“不错,你们俩堂堂九尺汉子,竟然能容忍谢红筹对这些无辜的孩子下手,即使你们俩没参与,但看到了却不制止,放任其发生,和参与了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朱天磊撇过头,语气里有愤怒,更多的是无奈。
这个社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的冷漠。
那些人与人之间的温情呢,那些为了正义甘于奉献一切的英雄呢,似乎都被时代的洪流淹没,越来越远。
王山的脸色微微泛红,好在他的肤色本身就不白,再加上走廊里的光线暗淡,倒是看不太真切。
“小兄弟说的,我们哥俩儿怎么会不知道呢,但我们俩也是没办法啊,如果小兄弟愿意听的话,我就把我们哥俩儿的事给小兄弟你念叨念叨。”
王山的性子比王海要外向的多,从头到尾王海几乎没有张过嘴,要不是最开始听到他喊了一声五爷,朱天磊恐怕都要以为对方是个哑巴。
“行,你说吧!”
反正离天亮还有两三个小时,睡觉也是睡不成了,不如就当听故事了。
“我们哥俩儿老家是黑龙县的,我十一岁,海子十岁那年,家里来了个走方的道士,原本是到家里来讨水喝的,正好瞧见了我和孩子,就非要给我们俩算一卦,结果不算不要紧,一算就算出问题来了。”
朱天磊没做声,心里却对这些算命的不屑一顾,并不是说他对老祖宗留下的这些东西有怀疑,而是因为真正懂得命理相术的人都不会入世,更不要说游方游到老百姓家里去的。
“那道士说我和孩子俩命中带煞,而且还是‘黑羽煞’,如果不化解的话,十六岁之前恐怕会有血光之灾,并且很难挺得过去,爹妈晚年得子,一听道士的话,立刻就慌了手脚,那道士就提出来要收我们俩做徒弟,跟着他上山学艺,十八岁之后下山,到时候黑羽煞自然可解。”
老套路。
朱天磊不以为然,眼神穿透夜色,看着孤儿院后面的一处人造的湖景出神。
“爹妈尽管不舍,还是给我和海子收拾了行李,跟着那个道士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