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芷轻轻拍了拍芍药,“我知道了,我不会讨厌他,永远不会。”
芍药确定了她说的是真的当即又眉开眼笑起来,手又伸向还剩半盘的糕点,边吃边贼兮兮的道:“花花我和你说,我其实还记得晏哥以前的样子,他以前可爱笑了,一笑脸上就有两个酒窝,头发总是有很多碎碎短短的,一到那种大的场合就得抹东西才能让头发不乱弹乱翘,才不是现在这个硬梆梆的样子。”
花芷无法想像那样的顾晏惜,总觉得好像亵渎了什么似的。
可那样的家世,落地即富贵,他天生就该是肆意飞扬的,他也确实曾经拥有,却以那般惨烈的方式失去,有多痛只有他自己才能体会。
心里无边无际的想着这些,嘴里却打趣,“他若知道你向外人抖他的底就该收拾你了。”
“你又不是外人。”芍药一脸理所当然,他们的目标就是让花花成为内人!
宫里毕竟还有正事要做,芍药吃了一顿极为丰盛的饭菜就回去了,走的时候提着大包小包,有自己的,有给师傅的,也有给晏哥的。
御书房内,顾晏惜看着面前的那本奏折已经许久了,来福只以为这本奏折有什么不妥,一声不敢吭。
他要是敢凑近了看就能发现此时的顾世子,七宿司首领顾晏惜眼神并不聚焦,俗称走神。
总也等不回的芍药让他很焦躁,他也是病急乱投医了,怎么就让那么个不靠谱的去了?还不知道她说了些什么,可别把事情越办越糟糕才好。
这么一想,顾晏惜恨不得时间回到两个时辰前,阻止自己做出这般昏头的决定。
把奏折扔到一边,顾晏惜重新捡出郑知那份资料看起来,越看危机感越强,一个品性上佳又饱读诗书,思想还能和阿芷同步的男人就在花家,每天都能和阿芷见面,喝茶下棋,谈天说地,过着他最期望的生活,只是想想他都坐立不安。
而他不能阻止。
这个人是阿芷留下的,是阿芷欣赏的,而他说过什么都依她,不能在这事上就说话不算数。
他也说过让阿芷做她想做的任何事,他不能打着关心的旗号将他人隔绝,哪怕他此时无比想把郑知远远扔开。
“晏哥。”千盼万盼终于回来的人一阵风似的进来,顾晏惜示意来福出去,直勾勾的盯着她手里的东西。
芍药嘿嘿笑着把包裹往书桌上一放,“晏哥,花花说了永远都不会讨厌你。”
顾晏惜视线上移,“你都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