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七宿司的路子送去安安他的心。”
顾晏惜松了口气,自是满口应下,他替阿芷做什么都行,就怕她太过要强什么都自己扛。
晏惜在与不在是完全不一样的,花芷睡了个好觉,睡得昏天黑地,连着两天基本都是在床上度过,还惊动芍药来了一趟,太后终于能松懈些许,安眠了半宿,小六见着了最大的靠山心下顿安,总算是有了底气去面对自己骤然改变的身份,而七宿司,也终于有了七宿司该有的样子。
因着一人的回归,好像所有人的精气神都回来了。
春闱如期举行这日,花芷进了宫。
“春闱过后便是殿试,殿下可有选好试题?”
太子挑出一份卷宗翻开看了看,然后递了过来,“试题全在这里,太傅请看。”
花芷也不避讳,接过来一一翻阅过后便问,“殿下可有决定选哪一题?”
“我想自出一题。”
这些试题确实太过中庸,花芷合上放至一边,“这些学子将是殿下的第一批门生,以后也必将是大庆的股肱之臣,自是合殿下的心意为最好。”
“那这些……”太子指着那本卷宗,目光有些踌躇。
花芷笑了笑,“殿下,你将是一令出天下动的国君,没有人能要求你如何做,该做什么,没有任何人能左右你,不论是太后娘娘,摄政王还是我,都不行,我们都只能辅佐你,而不是告诉你该怎么做。”
“如果我的决定错了呢?让大庆给我陪葬吗?”
“我们的存在,就是在你还能犯错的年纪里替你承担这些错误,并教会你以后不再犯这些错误。”
太子起身走到一边,花芷也不像以往一般去顾及他的情绪安慰他,只是站起来陪着他,等着他接受这个事实。
“太傅的压力也很大吧。”太子转过身来看着似是精神好了些的太傅,“您是唯一的太子太傅,我好了不一定有人记你的功,我若不好,所有人都会将矛头指向你,把错误算在你头上,说起来真是百般的吃力不讨好。”
“压力是有,我担心自己肚子里墨水不够,无法教会你更多,其他的却无需去想,珍妃娘娘把你教得很好,殿下,您的根基打得很牢实,将来又岂会不好。”
母妃啊,太子想到那个笑起来很好看的恬静女子不由得心生怀念,是了,太傅是有点像母妃的,这种像不是指相貌,而是那种感觉,她们都是真正没有野心的人,唯愿得一份自在,却也相同的谁也不曾得到,一人死在深宫,一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