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车:“要不你先走吧,我想起来还要去文具店买支笔。”
谢随也按下了刹车,漫不经心道:“一起啊。”
“不用了。”寂白推着车龙头,踟蹰着说:“我顺便还要等...等同学。”
谢随脸色忽然沉了下去,漆黑的眸子里隐隐有了锋芒。
他的心思何等敏锐,怎么会看不出来寂白的推脱和闪躲,她不想和他有牵扯。
他调转车龙头,一言未发离开了。
一阵风过,卷着落叶打旋儿,寂白看着谢随远去的背影,轻轻地叹了声。
无论是爱与恨,谢随都很极端,上一世得知她的死讯以后,他甚至冲进殡仪馆,夺走了她即将火化的尸体……
重来一次,寂白不希望自己成为令谢随疯狂的源头。
接下来的路不远了,她索性推着车去了学校。
……
谢随拎着挎包走进教室,后排几个男孩见他过来,立刻停下聊天,相互努了努眼。
他的桌上,放着一块精致的拿破仑蛋糕,蛋糕壳上挂着可爱的海豚状彩色便笺纸,写着——
谢随收
丛喻舟说:“是1班的安可柔送给你的。”
谢随坐下来,看都没看那蛋糕一眼,甚至碰都懒得碰,抄起书随手一挥,蛋糕直接飞进了教室后排的**桶。
“卧槽。”
“这技术,满分。”
“不是,你不吃给我吃啊!这就扔了!浪费啊!”
谢随将斜挎包重重地砸在了桌上,带着一股子无处发泄的火气。
少年们瞬间噤声。
良久,丛喻舟才忐忑地问:“谁惹你了,这么大火气。”
谢随没有回答,书包塞进箱子里,倒头便睡了。
早读课的时候,语文老师斥责了他,谢随头也没抬,嚣张地继续睡觉,压根不理语文老师。
语文老师是这学期新来的,估计没见识过这么顽劣的学生,非常生气,说要罚他出去站走廊。
谢随抬头,漆黑的眼底带着沉沉的戾气,一字一顿道:“滚远点。”
语文老师被他的气势吓了吓,骂骂咧咧地跑去办公室跟班主任告状,班主任听了是谢随,也只能摇摇头:“别人还好,他...真管不了。”
谢随就属于所有老师都管不了的那一类,无论是以暴制暴型的老师,还是站在宇宙中心呼唤爱类型的老师,都管不了他。
他相当清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