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豆沙色的流苏晚礼裙,长发挽着发髻别在脑后,耳边有丝丝缕缕的碎发垂下来,柔光在她白皙的脸蛋扑上一层蜜粉,美得令人心颤。
她成为了人群中一眼便能被注意到的存在,至少,在谢随眼中如此。
他眼里几乎看不到别人,专注的目光全程锁定左上角的女孩。
谢随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听到她的拉大提琴了,上一次还是在高中校园里。
寂白演奏的时候,总是会闭着眼睛,全身心地沉浸在音乐中。而她唯一一次睁眼,就是因为谢随在她身边。
谢随永远不会忘记那个黄昏里的音乐教室,他半蹲在她身边,提出说想听她拉曲子,只拉给他一个人听那种。
寂白睁眼看他,拉起了欢快的调子,然后对他微微笑,嘴角的酒窝里仿佛酿了蜜一样的甜。
从她那清澈的笑眼里,谢随确定了一件事,寂白喜欢他。
那样甜美的微笑和眼神,永远只属于倾心之人。
而这样的确信,宛如天光,照亮了他黑暗的世界,从那一天开始的每一天,谢随都拼了命地努力,只为了能够挣脱泥沼,清清白白地走到她的身边,拥抱和亲吻她而不会弄脏她。
在谢随恍惚的回忆中,交响音乐会也缓缓结束了,她姿态端庄走到舞台中央,屈身谢幕,同学们起身鼓掌,为方才的演出喝彩。
晚会结束以后,在音乐厅外热闹的花园里,齐栎叫住了寂白。
寂白本能地往后退了两步,防备地看着他。
他将手里的粉色玫瑰花束递到寂白的面前,寂白认得这是戴安娜玫瑰,很巧的是,陈哲阳也送过她这种粉色的玫瑰花。
大概他们都觉得,女孩会喜欢这种粉粉的梦幻玫瑰花。
而事实上,谢随从来没有送过她买来的玫瑰花,这家伙很没情调,看到路边长了白色的野花,随手薅一把下来,也能当成礼物送给她。
寂白还特别珍而重之,将野花带回去插|进花瓶里,精心侍弄着再养个四五天,
礼物当然没有错,但终究不是心里对的那个人,所以一切都不对了。
齐栎见寂白不肯收那束玫瑰花,显得有些尴尬:“这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庆贺你演出的成功。”
寂白大方得体地向他道了谢,却说道:“我男朋友在外面,他看到可能会不太高兴。”
她一句话便堵住了齐栎后面想要说的话,齐栎显然还是有些不甘心,攥住她的手腕,压低声音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