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朝着此处而来——
黑暗中,小七同赫风对视了一眼,二人皆不放心在此时离去,恐会错失关键。
但据他们留意,这些府兵并非一群草包,甚至称得上仔细敏锐,他们藏身于此,无疑是在冒险。
二人权衡间,忽然听得有房门被推开的“吱呀——”声在夜色中响起。
湘王披着外衣走了出来。
只见他双手握着一团白色物什,下了石阶,来至院中后,抬起了双手——
是一只信鸽!
小七的视线循着那只飞起的信鸽移动着,耳边听得房门被合上的声音,想是湘王回了房中,便拍了拍天目,立即飞身跃进了夜色内。
赫风也立时跟上。
这时巡逻的府兵恰经过湘王居院外,为首之人眼神微动,凝神听着四下的风吹草动,戒备地环视周围。
“啁——”
天目叫了一声,扇着翅膀从一行人面前经过,很快消失在黑夜中。
为首之人将腰间的刀缓缓按了回去。
原来是只大鸟。
虽然没能看清是什么鸟,但绝非是人便是了。
小七与赫风身轻如燕,一路踩着沿街的高墙追着那只信鸽而去。
但二人都很清楚,要追上并抓住这只信鸽,且需要在尽量不惊动附近人家的前提下,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为隐蔽身形,二人今晚身上并未带弓。
小七倒带了把精巧的袖箭,但袖箭不适宜用于远距离,且信鸽一直在移动着——
二人交换了一记眼神之后,小七先出了一箭,扰乱了那信鸽前行的路线。
而不待二人再有动作时,只见一道黑影飞来,直冲着那只信鸽而去。
大鸟展翅,愈发显得个头硕大,也将那白色信鸽显得愈发娇小,几乎是被笼罩在了黑影之下。
大鸟一爪子便将信鸽牢牢抓握住——
面对这突然出现的捕猎者,信鸽在大鸟爪下剧烈地挣扎着,见大鸟伸着长喙向它啄来,更是要吓破了胆——按规矩流程,不是该先将它摔死了再吃吗?!
然而想象中可怕的死亡感并没有出现,相反,大鸟竟忽然将它松开,兀自飞走了。
信鸽掉落在屋顶上扑棱了两下翅膀,小眼珠里俱是后怕和茫然——这到底是弄啥呢?
站在屋顶上消化冷静了一会儿,职业素养过硬的信鸽再次飞了起来,继续办差去了。
而天目已经将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