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这么做至少能将兵马带回,若一意在此僵持兵符之事,反倒只会拖延时间,或再生出其它变故。
不如就先答应,至于其它,途中再细做打算……
一番权衡罢,心知现下没有更好的选择,越培唯有点头。
许昀见状便道:“既如此,事不宜迟,不若两日之后动身启程,不知二位大人意下如何?”
越培眉心微动。
还挺着急?
周侍郎已颔首应下:“本官这便命人下去准备。”
说着,看向秦五:“军中之事,便劳烦秦副将和越千总尽快安排了。”
越培:“……”
又被捎带上了?
但前去了解一下军中庶务也是好的。
是以,抬手向秦五道:“秦副将,请吧——”
“请。”秦五也显得风度十足。
两日的准备时间,于大军而言,无疑是有些匆忙的。
好在自与丽族休战之后,军中便已着手准备过拔营回京之事,秦五旁的不行,但处理这些军中琐事却因熟稔而自有章程,很快将一切安排整顿妥当。第三日的清早,便率兵按时动了身,只留了小部分人马在后面整顿收尾事宜。
镇国公被安置在舒适宽敞的马车之内,裘神医随行在侧,时刻不离左右。
云六与燕王藏身于众军士中,有秦五的安排与遮掩,并不担心会被人察觉。
行军三日,傍晚时分忽遇大雨一场,难以继续赶路,恰经过一处驿馆,经商议之后,遂决定在此歇息一晚。
大军刚安顿好,雨势便休止了下来。
然而天色已晚,倒也不好再下令动身,且原本途中也是要歇脚的,只当是休整了。
用罢晚食之后,燕王秦五许昀等人,于镇国公屋内围坐说话。
“……近两日来,军中传言颇多。”秦五皱着眉道:“处置了几个可疑的,也下了军令,但也压制不住。”
那些说将军病重的且就罢了——
更有甚者,竟称将军已经西去,此时不过是将尸身护送回京,为稳军心才不曾对外言明!
若有反驳者,便是一句——若将军当真只是病着,又为何再不曾于人前露过面?
更不必提还有妄图揣测所谓朝政大局之人……
这其中有居心叵测之人,也有真真正正摸不清状况心生不安者。
许家军纵然再如何英勇,但多是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