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除了后面朝廷的追兵之外,前方也并非一路畅通无阻。
途经祁城时,便曾遭了阻拦。
然而区区一城一卫兵力,统共不过六千余人,于许家军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当日,祁城的百姓皆为此心惊胆颤。
然许家军闯过祁城,并不见有片刻停留,既未行抢掠之举,亦未有占下城池之意,更不曾伤及百姓,而是继续往前行军。
回过神来之后的祁城百姓,从起初心惊后的松口气,竟渐渐莫名有些遗憾……
这就走了?
不再看看?
许家军并非异族,镇国公又向来仁厚,多年前随先皇打天下时,便曾于军中立下过绝不可伤及欺压百姓与降兵的军规——
他们祁城虽比不上隔壁临元富庶且地势紧要,但胜在地方够大,百姓踏实肯干,每年产粮收成那可都是大庆前几的,镇国公怎就没看上呢?
对了……临元!
祁城知府心头一震,许家军离去不久,便立即使人快马加鞭送信给了好友临元知府范应,提醒其小心防备应对。
范应收着了信,未有迟疑,当即开始布防。
但不过是徒劳而已。
不过两日,守在城外的兵马便已全然溃败,卫指挥使向青被活捉。
但许家军并未有像先前途经祁城那般,踏破阻碍之后便继续赶路,而是在临元城外就此安营扎寨,且所选之地显然十分讲究,不单考虑了地势利弊,运输粮草是否便捷等条件,还请了姚方两位先生给看了风水……
“朝南,南方有水,进财兴旺!”
“有水不假,可水上有桥,桥头直冲营门,此乃犯忌!”
“我可以做法!”
“有你什么事?这是我家将军的军营!轮得到你个外来的秃子说话?”
临元卫指挥使向青被绑了手脚塞在帐子里,听着两位先生在帐外为军营的正门设在什么方位而大吵出口,认真听了一会儿,一时倒难以分辨谁说得更有道理。
不对……
当下这架势……许家军莫不是要在此扎根了不成!
接下来数日,许家军按兵不动,正是证实了他的猜测。
城中为此人心惶惶。
许家军来了几日,城门便闭了几日,大军如今就在城外,却只是围着,而不见有强攻之意。
临元城中,知府范应早就坐不住了。
而这一日,一行身披乌甲的许家军